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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
趙拂衣縱身一躍,從斷崖頂上躍下,投身蒼茫雲海之中,就如鳥歸山林,魚入大海。
瞬息之間,失去蹤影。
下一刻,他已身在雲海之中,只覺得四面方都是白茫茫一片水霧,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能感到身形不斷下墜,好似沒有盡頭。
雲海之中,白茫茫的水霧冰冰涼涼,觸手十分溼潤,用手輕輕劃過,就會在面板表面,凝成一滴滴晶瑩剔透的小水珠。
所謂雲騰致雨,露結為霜,便是這個意思。
眨眼之間,趙拂衣渾身上下已經沾滿了水珠,將衣服整個打溼,就好像剛從水裡撈上來一樣。
譁!
約麼落下三五丈後,隨著一陣勁風捲過,眼前白霧驟然散開。
眼前出現一片黑色的石臺,約莫四五十畝大從斷崖下方延伸出去,正好用來落足,只是被霧海遮住,從上方完全看不到。
郝長風已經落在石臺上面,正站在邊緣處,眺望眼前無盡雲海。
趙拂衣看準落足之處,輕輕折腰,調整身形,穩穩落在郝長風身旁,笑著說道:“師父,下次要跳崖,提前打個招呼,剛才我們師兄弟還以為師父輕生,差一點就在上面分行李散夥了。”
郝長風一怔,隨即瞪了他一眼,卻沒說什麼。
說話之間,雷鳴子和震山子一先一後,也落了下來,一起走到平臺邊緣。
“你們幾個還算機靈,沒有給為師丟人。”
郝長風看到三人落下,臉上浮現一絲欣慰之意。
“這是為何?”
趙拂衣微微一怔,另外兩人也有些不解。
郝長風見他們滿臉疑惑,解釋說道:“多年之前,此處名叫見心崖,曾是全真一脈測試入門弟子心性的地方,凡是踟躕不前,沒有隨師長及時躍下的,一律打入另冊,終身無緣高深道法。”
“這不是霸道,也不是隨意,其中含義極深,須知修行高深道法,必然會遇到種種難關,心魔內生,外邪入侵,從而產生種種幻覺,如果心志不堅,對道門千百年傳下來的法訣沒有信心,對師門長輩不信任,不能謹遵師長教誨,總以為自己是對的,其他人是錯的,就容易為心魔所趁,落入邪道,一旦走火入魔,就再無法挽回,只能身死道消。”
“道門歷史上,突飛猛進的天才多得是,能夠白日飛昇的,卻寥寥無幾,其中雖然有機緣巧合的原因,但是心性過不過關,卻是一個極大的因素,你們三個都是世間少見的天才,日後必會修煉高深道法,到時候一定要記住為師今天說的話。”
郝長風一席話說完,其他三人默然不語。
雷鳴子和震山子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是眼神中多了幾分凝重。
趙拂衣兩世為人,經歷比其他兩人要複雜的多,心思也要多上幾分,想的並不止郝長風說的那麼簡單。
以他看來,全真道這一關雖然有磨鍊心性的意思,但是最重要的目的,還是要在弟子心中,樹立道門的無上權威。
不然,你修為再高,練的再強,不尊道門號令,終究沒什麼大用,只是這一重意思,心裡知道就行,不必說出來,徒惹人厭。
趙拂衣站在黑色石臺上面,向四面環視一週。
只見眼前霧海蒸騰,白茫茫一片水霧,其中並無道路,左右兩側也都是虛空一片,至於身後則是一塊光滑的石壁,往上就是剛才躍下的斷崖。
“四面方都無道路,來到此處是要做什麼?”
趙拂衣心中暗自想到,難不成還要繼續往下跳嗎?還不等他問出心中疑問,眼前再次發生變化。
郝長風說完之後,從懷中掏出一塊手掌大小的青玉令牌,咬破點指尖血,均勻塗在上面。
之後,緩步來到石臺邊緣,將塗有指尖血的一面向外,對著無盡雲海,把令牌向外推了出去。
嗡!嗡!
隨著這一掌推出,黑色石臺忽然發出一陣顫抖。
就在石臺邊緣,不知何時,浮現出兩條拳頭粗細的鐵索,從石臺之中伸出,向茫茫雲海而去,竟看不到盡頭。
這兩條鐵鎖一上一下,間隔約在七尺左右,剛剛出現不久,表面就浮出一層寒霜,看起來冰冷刺骨。
“走吧!”
郝長風看到鐵索出現,一步邁了上去,雙腳踏在下面的鐵索上,雙手則抓住上面的鐵索。
他站在鐵索之上,轉回頭來,對其餘三人說道:“上一關是考驗心性,這一關是考驗修為,修為不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