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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停下!”
來不及去想為何小包子也在這裡,也來不及去想孩子為何毫髮無傷,棲真猛然起身,在驚呼聲中狼狽摔下步攆,爬起來踉蹌撲到窗前。
對面領頭宮人瞅來一眼,沒被宮牆這頭的異樣阻下腳步。身後長隊也絲毫未亂,一隊孩子木知木覺,聽不見聲響似地沉默跟隨。
棲真扒著漏窗探看,隊伍經過時,孩子頸部一道縫針後的淡疤映入眼簾。
那是小包子去年和人打架時留下的疤痕,縫了三針,所以面前這個,千真萬確是她兒子。
追著漏窗驅步向前,棲真瘋了般呼喊,可饒是她手伸得再長,再聲嘶力竭,都沒成功擋下隊伍。
這時身側降下一道白光,屏障般堵住她去路,背後再次響起嚴肅的男聲:“今日兩次失儀,還請沈部像見諒。”
轉眼間,棲真只覺眼前白芒,身子一軟失去意識。
儀仗再次上路,看著重新被扶上攆的沈蘭珍,洛塵皺眉,現出頭痛的神情。
從大殿一路陪她過來,這姑娘居然沒發現隨行人數眾多,早已超過九部像儀制,更是一眼都沒瞧過他。
太反常了。
這小女子現下又在發什麼瘋?
示意沈蘭珍的貼身宮女藍心近前,洛塵邊走邊問:“沈部像這樣多久了?”
藍心斂目回稟,語氣恭敬:“娘娘殯天后第二日,沈部像接完聖旨回螢蕊宮,摔跤磕了頭,醒來就直瞪瞪躺著。太醫說怕是…撞壞腦子,癔症了。”
洛塵轉過半邊臉,濃眉微擰:“不可亂言。”
“是。”藍心暗自哆嗦:“奴婢只是擔心沈部像這個樣子,兩日後怎麼去皇陵暖宮。”
到了瑩蕊宮門口,洛塵目送沈蘭珍被抬進去,低聲囑咐藍心幾句,才帶儀仗往北去。
待一行人走遠,迎出來的小宮女在藍心身邊聲如蚊蠅:“怎麼是神官長大人送沈部像回來的?”
皇族喪儀,宮裡最累的是大神官,其次便是大神官座下這位年輕的神官長,聽說忙了三天三夜才出大殿。
藍心瞥她一眼,隱隱警告之意:“洛塵神官原本就要回神宮,送姑娘回來只是順路罷了。”
棲真睜眼,對鵝黃色床頂迷茫一瞬,活過來似的,下床就要往外衝。
邊上的藍心驚醒,趕緊拉住她:“我的好姑娘唉,半夜三更做什麼?”
跌回床上,棲真心中湧出滅頂的狂喜。
她不可能看錯。
小包子還活著!活著!活著!
缺失的理智如浪潮翻湧,將她洗刷一遍,轉頭,終於發現身邊還有這麼號人,一把抓住問:“那群小孩要去哪裡?”
主子失常三日,開口居然問件不相干的事,但看她雙目灼灼,眼神不同以往,藍心忙道:“下午那隊人?祭童吧,送塔裡去的。”
“什麼塔?”
“山上那座啊。”
“哪座山?”
藍心聞言,面上出現奇怪的神色,棲真恍然回神。
怎麼忘了,這可不是她原本的世界。如今頂著別人身體,落在陌生環境,萬事還需小心。
她得緩下節奏,平復下心緒。
“有水嗎?好渴。”
趁人出去倒水,棲真趁機打量四周。
這是個左右兩進的套間,臥房還沒她在現代的臥室大,但雕龍畫鳳的樑柱襯著古色古香的傢俱,瞧上去精工奢華,規制不低,應該不是給下人住的那種。
落地鶴身燈架上燃著通臂長燭,火光映照下,靠牆處放了張梳妝檯,臺上有面半人貼花鏡。
接過藍心遞來的白瓷杯,棲真狀似隨意走動,過去往鏡裡一瞧,呆住了。
鏡中人最多十七八歲的模樣,一張我見猶憐的瓜子臉,一副肩不能扛的柔弱樣,額上裹著紗布,面色白如雪梨,和真正的她差距很大。
看上去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
倒是那雙彎彎淡眉下斂著波光的眼,有種深林幼鹿般的明淨,看了讓人印象深刻。
棲真喝一口水,又一口水……三口水下肚,強迫自己冷靜。
突兀的性格轉變只怕惹人生疑,但現在哪來時間應付任何針對她的懷疑?找小包子還來不及。
看過的電視劇在腦裡輪番過,她瞬間有了主意:“頭好疼,我好像好多事記不起來了。”
回身面對藍心時,她已經是一副當仁不讓的樣子了。
忽悠員工一向是她拿手好戲,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