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i人遇到事情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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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河那邊……來人了。
門外那人的話像是一盆冷水,直接從冬竹跟方媽媽的頭上澆下。
姚河,距許川縣城有五十里地遠。
姚河東頭有個趙家村,村子裡住的全是姓趙的人。
聽說當年趙綿綿的祖輩們也是住在趙家村的,後來不知為了什麼,被迫從姚河遷了出來。
再後來,到了老祖宗這一脈,好不容易在許川縣城落了戶,這才開始走了上坡路。
遷歸遷,可趙綿綿全家老小的祖籍還在趙家村掛著,姚河那邊的族老便隔三差五的來尋,打著祭祀先祖的名義,讓趙綿綿和老祖宗常回去“看看”。
但每次那邊來人,老祖宗都只是客客氣氣的打發些許銀子,再管一頓飯,從不輕易應承什麼。
導致姚河那邊的幾個叔爺敢怒不敢言,既想著每年的這幾十兩銀子,又在背後罵老祖宗的摳門和“忘恩負義”。
所以府裡一般提到姚河,說的必然是那幾位愛打秋風的趙氏族老。
綿姐兒年紀小,可能還不懂得族裡派人來的含義,冬竹與方媽媽卻是再清楚不過。
許川趙家子嗣單薄,除了上一輩分出去獨立的幾個旁系,嫡系一脈病的病死的死。
別說趙綿綿的父親和祖父了,就連她的生母賀雲娘也在生下她不久就撒手人寰,只留下老祖宗和趙綿綿一老一小相依為命。
老祖宗還在的時候,姚河那群白眼狼就沒安什麼好心,他們甚至找了幾個說客,提了個過繼的狗屁建議,扯著延續子嗣的幌子,明目張膽的打趙家家產的主意。
幸虧老祖宗心裡清明,果斷的把人給打了出去。
府裡上下看的明白,知道這是老祖宗心疼綿姐兒,不想旁人奪了本該屬於綿姐兒的東西。
可如今,老祖宗沒了,報喪的人甚至還沒來得及出城,姚河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趕到了。
要說他們純粹是來幫忙的,真是連狗都不信!
方媽媽把衣服穿戴整齊,先去外間隔著門回了話,等門外報信的那人走了遠才急急忙忙折回來,壓低了聲音與冬竹道:
“我先去前院探探,看來的是什麼人。你待會兒就把綿姐兒叫起來,該穿的該換的都弄上。”
“若是一切太平,自是最好不過,若是……你就抱著綿姐兒出來,莫要讓那群豺狼佔了先機!”
方媽媽咬了咬牙,面上有種如臨大敵的凝重,她指著外間桌上的東西,仔仔細細的吩咐冬竹。
而冬竹看了一眼屋裡的東西,表情也由原先的溫順迷濛變得有些緊張和沉重。
“冬竹知曉了,媽媽且放心去吧。”
方媽媽收拾妥當,連燈籠也沒有提,就這麼藉著朦朧的夜色出了後院,消失在蜿蜒曲折的小路盡頭。
冬竹守在房門口,看著方媽媽的身影消失,這才四下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把房門從內上了鎖。
“好姐兒,咱們得起來了。”
冬竹輕輕喚醒趙綿綿,先是替她穿戴整齊,又拿了外間桌上的“物什”給她套上。
那東西大的離譜,套在趙綿綿身上就像一條棕白色的床單。
甚至當那塊像是帽子一樣的布倒扣在她頭上時,直接把她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讓趙綿綿只能看得見自己的鞋尖。
【哈哈哈哈,大半夜的給你穿孝服,主播,她們該不是打算趁著月黑風高,偷偷把你老祖宗給埋了吧?!】
眼前飄過一行字,趙綿綿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
她抬起視線一瞧,果然角落裡的那個數字變成了【1\/0】。
不過經過彈幕這麼一說,她終於知道冬竹往自己身上套的“床單”是什麼了——
孝服,一套有她兩個人那麼大的孝服!
趙綿綿沒見過這個世界的孝服,她心裡隱約覺得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哪裡奇怪,只能任由冬竹在她身上擺弄著。
“我的好姐兒,等會你可千萬別睡著啊!那些挨千刀的算準了時間來堵咱們,你若是這時候睡了,日後可就……”
趙綿綿半夜被人拉起來,困的要死,聽到冬竹在她耳邊絮絮叨叨,揉了揉眼睛,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而冬竹欲言又止的看了她一眼,幽幽嘆了口氣,最後愣是把沒說出口的那半句話給吞了回去。
趙綿綿眼下所處的架空時代是天應。
天應以男子為尊。
男主外,女主內,與以前的封建社會並無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