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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都去不了……”愛麗絲菲爾沒有任何的動力,相比起小零,她沒有任何堅持下去的念頭。
愛麗絲菲爾言語中帶上了些哭腔:“被唯一的愛背叛了,沒能拯救最重要的人,呵……所以到此結束了,我什麼都沒能留下,所以……”
“留下了!”奔跑中的小零毫不猶豫的反駁,她自己還活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說:“我被師父救了,說是師父的煩惱沒法解決,但我不這樣認為!師父一直都想解決煩惱!”
“那是因為……”愛麗絲菲爾想要反駁小零,也是想說服自己,但卻發現原本可以長篇大論的自己在此時言語一片空白,她無話可說。
小零繼續說:“但是師父是聖盃一方的律師,所以無論如何都沒能做到,只能放任煩惱被這樣產出,但是……但是師父救了我!請抬起頭來,全力奔跑吧!因為師父對我來說就是‘正義的夥伴’!”
聽到這一本正經沒有絲毫作假的話語,被稱作正義的夥伴,愛麗絲菲爾身上的頹喪氣質散去,驚訝的看著拉著自己的少女:“正義的……夥伴?”
自己能算得上是正義的夥伴麼?從出生到死亡,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讓愛因茲貝倫完成對大聖盃的操控來實現夙願。
而自己的存在,因為愛因茲貝倫的工作準備失誤,沒能提前探查清楚大聖盃已經被此世之惡汙染化作黑聖盃,從而導致黑泥從孔洞中傾瀉而出,死亡人數不知多少。
這樣的自己也能算得上是正義的夥伴麼?
“沒錯,所以一起去吧!管它什麼聖盃呢!就算前方有現實在等待,就算因為殘酷的選擇,我會就此消失,我都想走我認為正確的道路!”
愛麗絲菲爾訝異的看著自己這個徒弟,這個少女竟然已經擁有了這樣的覺悟麼?在恍惚中,她彷彿看到了衛宮切嗣正拉著自己要跑出風雪之中。
隨著愛麗絲菲爾的心境發生變化,之前怎麼都走不出的心結被解開了,隨之而來的是無盡的長廊消失,兩人正奔跑在一片黑暗中。
一直跑不出去的原因不在於小零跑的不夠努力,而是在於大聖盃和愛麗絲菲爾。
奔跑中的兩人看到前方出現了散發白色光芒的人形身影,小零驚訝的說:“啊?那個迷之人……”
不知道為什麼,小零總有一種感覺,這就是自己要找的目標,越是接近越是看的清楚,終於在看穿了那光芒之後,堅定的說道:“師父,那裡肯定是出口!因為在那裡映出的,是我熟悉的後山!”
小零看到的那一切,愛麗絲菲爾這自然也是看到了,看著那外界的風景,好端端的城市完全沒有被大火灼燒的痕跡,也沒有被此世之惡澆灌過導致的災難,訝異地說:“那是……我不知道的風景!”
只是在小零沒注意到的時候,隨著她越接近那個出口,越是奮力的奔跑,她的速度也就越慢,雖然還在不斷前進著,但再過一會,就連出口都碰不到就只能是原地踏步了。
在這裡有個人是不能出去的!
“這樣啊……”愛麗絲菲爾恍然大悟,一直以來她就好奇小零真正的身份,現在算是確認了。
“是這樣啊,小零,master是不會來這裡的,你真的只是誤入的,比我的年代往後的人。”愛麗絲菲爾下定了決心,既然已經確認了小零的身份,前邊又是外界的出口,那是該放她離開了,於是鬆開一直與小零緊握的手往後退去。
感受到這瞬間的異樣,小零立即停下腳步往後看去,緊張的勸說起來:“師父?不行,不能放手!”
師父不應該留在這裡!
然而,儘管她很想帶著愛麗絲菲爾一起離開這個詭異的地方,但身後猛然傳來巨大的吸力就將她往外拉扯,手邊沒有可以讓她抓住的固定物,一下子就被帶飛了。
飛在半空中的小零不甘心的看著站在走廊木板上的愛麗絲菲爾:“啊?哈啊!這到底是怎麼啦!師父,師父越來越遠啦!”
掙扎是無用的,隨著愛麗絲菲爾放棄,欣然接受了自己必然的命運,支撐著她站立的走廊木板也是逐漸被摧毀吸扯到上空,而她也墜入黑暗之中。
愛麗絲菲爾平靜地向小零道別:“這樣就好,那是你自己的歸途,有我在就永遠無法到達的未來的世界。”
“師父!伸……伸出手來!”小零根本不想管這麼多,努力的想要接近愛麗絲菲爾將她一起帶出去,不過怎麼都是徒勞。
愛麗絲菲爾則是喜極而泣,一直鬱結的心結不再存在:“謝謝你,小零,多虧了你,我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