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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日,杜澤珩在檔案室睡得昏沉時,就收到了陛下要召見韓老將軍的事情。
“只單獨召見了韓老將軍?”
“是。”
“誰來傳喚的?”
“掌宮太監,王公公。”
“好,留意好宮門,有訊息隨時通知我。”孫喬一應下,繼續安排人時刻盯著宮門口方向。
昨日,趙曙佶的行程沒有逃脫杜澤珩的眼線,在收到璐王訊息後。就讓孫喬一打探到了趙曙佶接觸過的人與發生過的事。
出乎他意料的事,在見過邱主持後,趙曙佶居然又召見了許哲瀾。這位與邱主持一樣,一位遠離權力鬥爭中的人。可他與韓家卻是極為親密的,軍與醫的強強聯合。這事應該是趙曙佶默許過的,那他不可能在話語權人物名單內啊!
杜澤珩沒敢冒然登門拜訪,只是無意間跟在許哲瀾馬車後一段時間。在兩輛馬車分離後,讓人朝反方向駛去了一家茶樓。
沒過多久,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衫的許菘藍,樂呵呵的出現在了茶樓。杜澤珩在樓上就聽到了,他在樓下與人打招呼交談的聲音,家長裡短,最近什麼生意賺錢,有什麼可以合作的相談甚歡。
杜澤珩嘆氣,耐心的等著。
這傢伙絕對是上天派來克他的。
你該慶幸你還有個妹妹,否則.....
作為自己未來的大舅哥,杜澤珩給出了從未有過的好脾氣。直到許菘藍上樓都還是一副雲淡風輕,不著急的模樣,悠哉的喝著手中的茶。
“喲~巧了,又見面了?”
“不巧,特意在此等你的。”
“哦~知道我會來?”
“友情邀約,許公子怎麼會撥了同窗的情面。”
“你給我閉嘴吧你!”一提到學生時代,許菘藍便如同被人踩了尾巴的兔子一般,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臉上也浮現出憤憤不平之色。彷彿那段時光對他來說充滿了無盡的痛苦和折磨,讓他至今難以釋懷。
“爺爺說陛下是個念舊的。韓家的事誰多說都沒有用,只有陛下自己想明白了,此事才有個解。”
許哲瀾的話帶到,許菘藍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到杜澤珩對面,端起江語送過來的茶水,優雅至極的拂袖品抿。“茶不錯,這家茶樓我沒聽說過有這般好的茶啊?”
江語在一旁微笑殷勤的道:“許公子,這是我家公子自己收藏的茶葉,你要喝得不錯小的給你拿點回去嚐嚐。”
許菘藍眼睛一亮,打趣的瞥了一眼杜澤珩,賤兮兮的道:“你這小廝倒是個機靈的啊。行我也不佔你便宜,上回我去長白山收了些上好的鹿茸,作為交換給你補補腎。”
杜澤珩嘴角微微抽搐,就知道這小子氣性大沒那般容易消氣。
可江語不知道他們兩之間的啞謎,見自己少爺被未來大舅哥質疑,本能的就想出言維護:“我家公子腎挺好的。”
“哦~是嗎?養生宜早不宜遲的,今後才能力久日長啊。”許菘藍一副大夫什麼都懂的模樣,糊弄得江語一愣一愣的。覺得確實有理,瞬間被說服點頭躬身致謝:“受教。”
“謝謝,大舅哥。”
兩人說的話讓一旁的杜澤珩無語至極,也不再跟兩個腦子進水的人浪費時間,淡淡丟下一句,瀟灑離開。
要想對付賤兮兮的人,那就得比他更賤。果然不出杜澤珩所料,那個拉長尾調的“哥”,直接把許菘藍噁心到了。他那副好像吃了屎的樣子,就連上好的茶香都沒辦法撫平他內心的翻湧。
得許家老爺子訊息,杜澤珩略鬆口氣。他所求者,乃無人為韓家求情,邱主持明理,許哲瀾亦明此理。既如此,便只餘等待,待皇帝自行定奪。
他篤信英明睿智的帝王,絕不會將自己的江山和未來,交予未曾信任之徒。趙駿王作為先皇奪嫡中唯一的倖存者,其為韓家求情究竟有幾分真心、幾分算計,實難揣測。杜澤珩亦是在擔任大理寺少卿的數年裡,透過諸多宮中秘文和零散資訊拼湊得出,當今聖上對這位碩果僅存的弟弟心存戒備。
雖然明面上給足了皇家兄弟間的顏面,但是又無處不透露著趙曙佶對趙駿的防備與算計。與民間百姓認為的兄弟情大相徑庭。
所以在聽到趙駿王替韓家求情時,杜澤珩就覺得不妙,誰來替韓家求情都可以,唯獨不能是讓皇帝忌憚的趙駿王。所以最開始的計劃被他輕易打破,讓杜澤珩一時間知道,此事絕對是陰謀。韓家倒臺意味著,大宋將失去最強而有力的將領,皇城乃至皇帝都將失去一位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