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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在盧家家宴的時候,以主家姑娘的身份迎客。
從角門送走了白青蒲,盧晚秋與林愫往大院裡走去。
兩人相對無?言,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過了片刻,還?是盧晚秋先開口道:“林郎君,可否借一步說話。”
清風吹來,隨著被吹動的鬢髮,林愫微醺的神識愈發清醒。
他垂下眼眸,沒有直視盧晚秋,只是十分客氣的道:“不必一步,十娘如果有話想要?對我說,在此這?裡說就好了,若是盧家還?有什麼難處,什麼地方需要?我出手幫忙的,十娘儘管告知,我必定竭力相助。”
他們所處的位置盧府角門通往大院的小道上,這?條小道上雖然賓客鮮少涉足,但是雜役奴僕來來往往,人不算少。
孤男寡女,不宜共處幽靜。
再借一步可就不合適了,在這?裡剛好。林愫其實心裡有點害怕,他猜不出她想要?和自己說什麼,擔心她要?跟自己說私密事?,他無?從回答。
林愫早就忘了第一次見盧晚秋,是在何時何地,或許就和現在一樣,在盧家庭院間的小道上。
記憶中,盧十娘是個很安靜的姑娘。和她兄長一樣靦腆的性子,甚至比她兄長還?要?內斂。
林愫過盧府與盧泳思?相敘的時候,她就像個小尾巴一樣跟在她兄長的身後?,時常睜著一雙烏亮的眼眸,探頭打量著他,當視線交錯之事?,她連忙避開目光,雙頰微紅。
林愫剛入學宮的那年花朝,他和剛剛相識的四個好友結伴去盧府找盧泳思?喝酒,盧泳思?給他們一人發了一隻香囊,說那是他妹妹盧晚秋做的。
花朝節,沐蘭湯,佩香囊。
盧家叔伯兄弟眾多,盧晚秋一口氣做了太多個,分完以後?發現居然剛好還?剩四個,棄之可惜,所以便?宜兄長的幾個朋友了。
收到香囊那日,白青蒲尤其興奮。
白家與盧家世代交好,白青蒲自幼與盧晚秋相識,青梅竹馬。白青蒲如獲至寶,一個勁地誇讚:“十孃的針線也做得?太好了吧!”
盧十娘站在一邊,雙手垂落交疊在身前,回以禮貌的微笑?,又似是很隨意地問林愫:“不循覺得?香囊如何?”
林愫在其兄盧泳思?的死亡凝視下,表現出了相當的捧場。
身為學宮弟子的文采在此時派上用場,林愫出口成頌,洋洋灑灑珠璣妙語,連詞成賦,讚揚了此香囊之華美?,芝蘭香桂,清香四溢。
哄得?向來文靜的盧晚秋也忍俊不禁,在外人面前笑?出聲來。
那時候的林愫還?沒有見過姜拂玉,更沒有在愛情上一片空白。
他本來就是這?群人中年紀最?小的,懵懵懂懂,壓根察覺不到,盧家十娘此時已經對他有了意思?。
以至於後?來他與姜拂玉私會,還?毫無?心裡壓力地接受盧晚秋的幫忙,讓她幫自己入宮傳信。
現在回想起來,他還?挺該死的。
後?來白青蒲告訴他,盧十娘那麼細心的人,多年來從來沒有記錯香囊的數量,送他香囊那次是頭一回。
那天?的香囊,大概是盧晚秋特地為了林愫做的。
盧十娘何其敏感的一個姑娘,即便?真的想要?在花朝送林愫香囊,也不敢做出太明顯的舉動。
只能?假託兄長,編一個“做多了”的藉口,順其自然給他們每個人送一個,從而能?夠將自己的親手做的物件送到林愫身邊。
對於林愫而言,盧晚秋的身份太特殊了,既是摯友的妹妹,又曾是朋友曾經的愛慕之人。
如果是別人對自己藏有這?種感情,他大可嚴詞拒絕,然後?敬而遠之。
但那個人偏偏是盧晚秋,他還?要?考慮自己說話的分寸是否拿捏得?當,不能?太過傷她的心。
盧晚秋在林愫身前站定,雙唇微微蠕動,眼睛逐漸溼潤。
林愫還?緊張地揣摩著她說什麼話來的時候,她卻忽然屈膝,跪在林愫面前,用力叩擊著鵝卵石鋪滿的地面。
“晚秋叩謝郎君,為我兄長正名,還?我兄長清白!”
林愫愣了一刻,立刻上前將她扶起來:“十娘,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盧晚秋當然知道,林愫為了給查清當年真相,走了多遠的路,耗費了多長的時間,又費了多少心思?蒐羅證據,最?後?才將案子擺到朝堂前。
可以說,如果沒有林愫,盧泳思?永遠都要?被罵為竊國賊,他們家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