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管理(7)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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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愛茉爾在叄樓的dada教室找到了裡德爾教授。他已經換好了衣服,像平時一樣整潔,即便一夜未眠也照舊精神抖擻。愛茉爾自慚形穢地看了看沾染在舊睡裙前襟的血跡,下意識緊了緊他幾個小時前給她繫好的那件外袍。
&esp;&esp;“pr…profesr&esp;dubledore&esp;entrted&esp;&esp;with&esp;this,&esp;sir,&esp;to&esp;pass&esp;on&esp;to&esp;you”&esp;(鄧……鄧布利多教授委託我,將這個轉交給您,先生。)
&esp;&esp;他放下手上的書,緩緩向站在門口的她走來。
&esp;&esp;“rry&esp;about&esp;your&esp;nightgown,&esp;darlg”&esp;(很抱歉弄髒你的睡袍,親愛的。)
&esp;&esp;話音落,湯姆閉上嘴,一瞬默然。
&esp;&esp;整晚,他分明有那麼多想說的話……可每次話到嘴邊,那些詞語就都潰不成軍地倉皇逃竄,作鳥獸散。
&esp;&esp;最後出口的,總是最無關緊要的一句。
&esp;&esp;‘你暈血嗎’……&esp;‘抱歉弄髒你的睡袍’……
&esp;&esp;他從愛茉爾舉著的手裡接過小瓶,發現她小心翼翼避開了他的指尖。湯姆又是一怔。他在鄧布利多叫開愛茉爾時就曾嘗試去看她在想什麼——只是為了確保她在半夜突如其來的變故後沒被嚇壞,湯姆這樣告訴自己——但愛茉爾的心裡就好像忽然豎起了一座屏障,只留給他一片空白。
&esp;&esp;他想再用攝神取念,但不知為何,心裡忽然有些害怕。那感覺有點兒像一年半前面試黑魔法防禦術的職位後,他忐忑等待鄧布利多回信的感覺,只不過現在更糟。
&esp;&esp;小姑娘從懷裡掏出一塊兒迭得整整齊齊的白布,雙手舉著遞給他。她沒避開他的目光,嗓音脆生生的。
&esp;&esp;“and&esp;thank&esp;you&esp;for&esp;the&esp;handkerchief,&esp;sir&esp;a&esp;i&esp;wanted&esp;for&esp;anythg&esp;else?”&esp;(謝謝您的手帕,先生。還有別的事情需要我嗎?)
&esp;&esp;湯姆沒伸手去接,鼓起勇氣,直直回望進少女眼睛裡,在心中默唸,legilins(攝神取念)。
&esp;&esp;一片空白。
&esp;&esp;那一瞬間,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忽然席捲湯姆心頭,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裡萌芽:像愛茉爾——像他——這樣的人,怎麼會隨隨便便地把自己的思想和情緒展露給別人?經歷過那樣的童年的人,怎麼會在心坎兒裡不設防?在學習大腦封閉術時,愛茉爾為什麼會遇到那麼多困難?
&esp;&esp;他猛然間意識到,並不是愛茉爾以前學不會大腦封閉術,而是因為她完完全全信任過他,所以才那麼輕易、樂意地把自己的思想展露給他——這都是下意識發生的,甚至連她本人都沒注意到。她的學習過程那麼坎坷,不是因為羞怯於歡愛粉那晚發生的事,而是因為她自始至終對他無條件的信任。
&esp;&esp;而他,經過昨晚——在未經允許的情況下去看她的過往——已經破壞了她的信任。
&esp;&esp;信任。
&esp;&esp;那麼陌生的感覺——在她毫無保留地把自己交託到他手裡的那晚,曾經陌生到讓他恐懼、畏縮。
&esp;&esp;卻又貪慕、迷戀……
&esp;&esp;像冷血的蛇,渴求暖陽。
&esp;&esp;人們似乎都忘了,蛇——正因其冷血——才最貪戀陽光。
&esp;&esp;現在,太陽照進來的那扇窗,永遠向他關閉了。
&esp;&esp;愛茉爾對她教授內心深處的驚濤駭浪毫不知情。她在想那位報信的烈士去世前的話,一個可怕的可能性浮入腦海。
&esp;&esp;霍格沃茨會因為襲擊而閉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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