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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跟你搶酒喝,讓你敞開了和,你也就是兩杯倒。”他回首,只見白衣姑娘捻著腰間的纓絡,有些走</br>神兒,旋即笑道:“丫頭,你一個姑娘家家的,喝那麼多酒有傷風化,你就別喝了啊。”</br>白衣姑娘登時回過神來,又好氣又好笑的抿了抿唇,從地上提起酒罈慣了過去,卻被子苓穩穩接住,揭開壇口輕輕一嗅,登時酒香四溢,令人沉醉。</br>光幕中原本空落落的庭前,在轉瞬間種上了數株四季花草,那是白衣姑娘悉數種下的,細心養護,從那日後,她倚在窗下,嘆海棠挑在春日裡,如曉天明霞,與朝日爭輝;觀夏荷婉轉,暗送幽香;賞金桂迎秋,香風陣陣,冬日裡隨著幾場雪下,百花早早姿容不在,倒是紅梅開的極盛,似胭脂點點,在漫天雪中鋪開。</br>春日裡,庭前的海棠花開的極為熱鬧,深紅淺粉的在庭前扯出一片片蔚為壯觀的雲霞,陣陣甜香氤氳在空氣中,微風輕拂,透窗而入。拜入玉京天尊門下這三萬年裡,白衣姑娘終於觸到了修成神君的瓶頸,可她在這個坎上徘徊了數百年之久,終是突破未果。</br>大片的紅光充斥在屋內的每個角落,隱隱有些輕微的爆破聲傳出,落葵端坐在蒲團之上,被一團團漂浮不定的紅霧籠罩著,整個人扭曲成一個詭異的姿勢,而她額上那隻朱雀鮮紅的愈發妖異,從眼眸中沁出成串兒的血滴。</br>光幕在此時嗡鳴一聲,消失不見了,落葵和蘇子面面相覷,愣道:“怎麼沒了,後來呢,後來怎麼了。”</br>川穀踟躇良久,哀傷道:“後來,後來他們死了。”</br>“誰,誰死了。”落葵驚道。</br>川穀像是不動聲色的抹了把淚,聲音微顫:“後來,小師妹未能突破神君修為,在天劫之下灰飛煙滅了,而子苓師弟情劫未過,輪迴去了。”</br>“啊,”落葵的心狠狠痛了一下:“我以為,以為你們神仙都不會死的。”</br>空青攬住落葵的肩頭,嘆道:“凡人都說成仙好,其實是各有各的苦,凡人苦的是生老病死,生怕難享天年,而神仙苦的是絕情禁慾,生怕遇上情劫動了仙根,最後落得個灰飛煙滅,做凡人雖說只有短短數十載,可無盡的輪迴下來,活的都是不一樣的生生世世,可做神仙有什麼趣,生生世世都是亙古不變的同一個活法兒。”</br>“這話,好像是你二哥廣丹說的罷。”川穀微微一嘆。</br>“就是因為這個,當年二哥才執意下界歷劫的。”空青點點頭:“二哥歷劫歷的自苦,也連累的蘇葉帝君五百年來日日朝會,他可沒少抱怨呢。”</br>落葵心中悶悶的,總覺得少了些什麼,堵得難受,脫口問道:“川穀,你的小師妹,叫什麼名字。”</br>川穀的神情變得極為怪異,怔了半響,方才笑道:“說來也巧了,她不光和你長得有些像,連名字也一樣,也叫落葵。”</br>落葵啞然,曾經的夢境悉數在腦中浮現,與方才看到的和聽到的漸漸重疊在一起,她有些分不清楚哪些是夢境,哪些是真實的,不禁蹙眉道:“果真有這麼巧的事麼。”</br>蘇子拍手笑道:“還真不好說,保不齊你是川穀小師妹的輪迴呢。”他拍著落葵的肩頭笑道:“沒想到你上輩子還是個神女呢。”</br>落葵蹙眉道:“不會罷,川穀不是說她灰飛煙滅了麼。”</br>空青介面道:“當年她早逝的可惜,師父強留了她的一絲神魂送去輪迴,說不定她還真有來生,是不是你就不好說了。”</br>落葵總覺得空青和川穀是有所隱瞞的,她將信將疑的點點頭:“說的就是,我覺得我前世一定不會是什麼神女,否則這一世怎麼會這麼窩囊,總是被蘇子欺負。”</br>川穀哈哈笑了起來,在火堆中發現些端倪,回首瞧了眼桃林,蹙著眉心道:“你們這柴該不會又是從桃林中找的罷。”</br>落葵回過神來,顯得理直氣壯的深深頷首:“是啊,你沒吃出這魚肉裡有一股子桃花香氣嗎,很是爽口的。”</br>川穀一時間哽住,啞然無語,咂了咂舌,用桃枝烤出的魚確實美味,可辛苦養護了數百年的桃林,每日裡都有枝椏化為灰燼,心下絲絲痛意不減,卻又實在抵禦不了好飯好菜的誘惑,這兩難之地,只能整日裡一邊吃著一邊心痛了。</br>倒是蘇子撥了撥火堆,嘆道:“這魚太小了些,刺又這麼多,川穀,我聽說有一種魚叫做鯤,十分的大,咱們抓一條來,我能給你作出十幾個花樣嚐嚐鮮。”</br>川穀正吃的興起,猛然一聽這話,一根魚刺卡在喉中,登時痛的臉色通紅,梗著脖頸緩了半響才吐了出來,抬手彈了下蘇子的額頭,咬牙道:“你說的輕巧,那鯤族也算是上古神族,即便如今沒落了,也沒有這麼好欺負的,就算是普通未成人形的族人,你敢捉一條也是不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