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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執念的主人是老太爺,現在真兇已經廣而告之,頂多是林夫人餓了他一點、林老爺因為小妾的事怨他一點、許姨娘因為緋聞遠著他一點、林忠暗中挑撥了一點。

又氣又餓之下,一頓能吃三碗飯的老太爺抓了只貓打打牙祭。

或許是太多次聽母親唸叨失去的兄長和姐姐,不諳世事的傻少爺認為兩隻貓才是自己的兄長、姐姐。而老太爺有老來子,對他不親,導致他連自己的親爺爺都不認識。

一個是陌生的老人家,一個是自己的貓姐姐,憤怒之下,心智只有孩童大小的傻少爺失手把老太爺打死了,還能有什麼?

真相大白於天下,執念已去,為什麼詭域還沒有消失?

柳玉樓的大腦飛速轉動。

傻少爺娶妻,林忠復仇,林老爺納妾,甚至是小荷做的“明燭照雪”都在幾輪模擬裡一一實現了,到底是誰的執念還不散去?

一邊想著,她一邊吹著嗩吶,算是為底下的人助興。

【文戲變武戲了嘿。】

柳玉樓:……

模擬器的吐槽讓她抽空看了一眼模擬器。

[哀樂]的發揮度一直在提升,似乎還有[章臺柳]變臉和打戲的加成?

【當前天賦發揮度:108。】

柳玉樓吹著嗩吶,甚至有空吐槽一句:咋,你要演一出水滸傳啊?

她還不知道天賦發揮度大於100會發生什麼。

她很快就知道了。

在[哀樂]的觸發下,戲中人的情緒被放大到了一個極端的地步。林夫人好不容易抽離了皮帶,林老爺越想越氣,搬起了一把椅子,就要朝著自己夫人砸過去:“你這個毒婦!我林家世代聲名,算是讓你毀了!”

少爺忙著打柳玉樓,沒有看到自己父親的行為。

實心的黃花木椅子騰空飛起,結結實實地砸在了林夫人身上,把她砸了頭破血流。

一生沒有被人打過的林夫人今天連著捱了兩下,還都是來自自己的丈夫。她忍不住愣在原地,也不拉架了,只是下意識地用手一摸,滿手的血。

——就像高家小姐的一片痴心。

換來滿門血色。

高畫質清。

清清兒。

如果她沒有出閣,如果她們嫁的不是同一個男人,本來是可以做好姐妹的。

她後悔了。

她好像很早就後悔了。

林夫人大聲地哭嚎起來,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心碎。

“多年夫妻,你怎麼能下得了這樣的手?”

【笙聲收尾,簫聲悠揚,哀傷地飄著。】

林夫人抬頭望向林老爺,瞳孔裡卻空無一人。

她的眼神彷彿穿透了時光,看到二十多年前那個挑起她紅蓋頭的少年。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她的聲音漸漸從絕望轉為憤怒:“是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是我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還是我的存在就和姓高的一樣,阻了你高升的路嗎?”

【[哀樂]觸發了。】

林夫人:“故人心變不堪悲~呀!”

“昔日煎茶笑秋雨,聲聲切切,滴碎眼前輝——”

戲腔悽絕。

林夫人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似乎想用這份疼痛來轉移心中的煎熬。

“英兒,瓊兒,飛鸞兒,清清兒啊!”

“啊!”

女子的哭泣聲中,柳玉樓想起來自己遺忘了什麼。

飛鸞……

林飛鸞?

同在房樑上的珠娘下意識停下了吹簫。

【法式連忙吹起了笙,將音調連上。】

珠娘雙峰中的手帕輕輕滑落,她連忙伸手去夠,差點掉下來,幸好被察覺到的柳玉樓伸手扶住。

柳玉樓一下子想到了……

胭脂閣的……

飛鸞姐姐。

墮馬鎮的。

林家。

電光火石之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並不是她遲鈍,一來她穿來才不到十天,在胭脂閣就呆了一宿,雖然珠娘提起過幾次,但她和這個林飛鸞還不熟;二來,誰能想到把胭脂閣一層的……歌女,和富貴林家的大小姐聯絡起來?更何況,這一家還變成了詭異!

她一手攬著珠娘,一手攥著手帕,看著上面的秀麗“鸞”字出神。

明明林老爺說生男叫“奔龍”,生女叫“飛鸞”,傻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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