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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司一從昏迷中醒來,大腦裡一時間一片空白。
“痛,痛,痛...”
有一個聲音在白司一的腦海裡嘶吼著,不斷闡述著她身上唯一的感受。和頭顱內部的疼痛眩暈感一比較,後腦上和手肘上的疼痛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小空,白空…”
過了片刻,白司一努力壓下陣陣襲來的劇烈疼痛感,艱難的開口喊出一個名字。她的聲音不比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的呻吟聲大多少,所以,在等待了片刻,沒有得到回應後,她又勉強積攢起來了一點力量,又喊了一次弟弟的名字。
然而回答她的,依舊只有一片寂靜。
白司一又一動不動的躺了會兒。身下是地板冰涼堅硬的觸感,眼前是一片從她出生到現在二十四年來沒有感受過的絕對黑暗。眼前這無邊蔓延的黑暗,和耳邊長久得不到的回應,讓白司一的心臟緊緊地攥了起來,又漸漸的沉了下去。
白司一輕輕的顫動了一下眼皮,試圖轉動一下眼球。然而她只獲得了一陣更加劇烈的疼痛,和眼皮下的空蕩感。
有人注意過眼球轉動時和眼皮的摩擦聲麼,至少現在的白司一就迫切的需要這種聲音。
沒有了,她的眼睛沒有了。
白司一顫抖著雙手,慢慢摸向自己的眼眶,卻在這個過程的中途就喪失了所有勇氣,只能把手僵硬在臉前的半空中。
白司一又想尖叫出聲,但是聲音來到喉嚨裡卻只是化作了一陣無意義的雜亂怪音。
白司一身上不知道從哪裡爆發出了一股力量,突然一個翻身,瘋狂的在地上摸索起來。她沒有考慮過這麼做到底有什麼意義,她只是迫切的想要在地上摸索到一個,或者兩個溼漉滑膩的小圓球。
白司一瘋狂的在冰涼的地板上摸索了很久,撞到了不止一件物體。手臂還在一個可能是茶几角落的尖角上狠狠的撞了一下。最終,還是頭上的疼痛和眩暈感,讓她在不知道第多少次碰到牆壁後停了下來。
白司一緊緊的依靠著牆壁,無力的癱坐在了地板上,急促的呼吸漸漸的平緩下來,終於冷靜了一點。
至少,剛才的瘋狂摸索也並不算一無所獲。白司一這樣告訴自己,至少她確定了白空並不在這個房間裡。
她伸出手來,嘗試著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後腦上的頭髮有些黏膩,被一些半乾涸的液體糾結在一起。白司一觸控了一下自己的頭皮,嘴裡頓時發出了“嘶”的一聲痛苦吸氣聲。那裡有一個已經不在流血的傷口,傷口不大,但是傷口周圍的面板已經腫起來了老高。
白司一把手放在鼻子下面嗅了一下,果然聞到了一手的血腥味。
看來,有人曾經用一個有邊角的重物,在她的後腦狠狠的給他來了一下。
白司一努力的抵抗著頭上的疼痛,艱難的翻閱著自己的記憶,想要找到一些能夠解釋她目前狀況的資訊。
這一切的發生,一定和她與弟弟莫名其妙就進入的這個世界有關。
她和弟弟出現在這個世界之前在做什麼,她怎麼努力回憶也想不起來了。似乎有人粗糙的把她的記憶剪下,然後隨便連結在了一起。記憶裡的前一刻鐘,她和弟弟還在餐桌前吃著晚餐。記憶裡的晚餐是兩道簡單的家常菜,飯菜的香氣還可以清晰的回想起來。然後下一秒鐘,她和白空就出現在了一條筆直向前的小路上。
小路的兩邊都是白茫茫的霧氣,人一但進入其中,幾米遠就可能迷失方向。所以,兩個人只能一直沿著小路向一個方向前進。
可能是走了一分鐘後,又或者是五分鐘後,他們來到了這個古怪的小鎮前。
小鎮的入口處,兩根木杆間拉著一道白底紅字的條幅,上面寫著幾個大字。
“歡迎來到新手訓練場。”
這些字,似乎並不是印刷,或者用正常顏料書寫出來的。那種有些發黑的紅色,還有因為顏料沒幹就匆匆懸掛起來所造成的,文字邊緣的液體低落感,讓人頓時浮現出了一個不太好的猜想。
“那是血液。”白空用他有些陰柔的聲音輕柔的說到。白空的聲音總是這樣輕柔,就像是一片羽毛,輕輕的撓過你的耳際。若是不仔細聆聽,就會隨時消散在空氣裡,讓人無法再次捕捉。
白司一皺起眉頭,沒有去看那道有些詭異的條幅,她的注意力都被那條小路中央立著的一個告示牌所吸引了。這個告示牌就這樣立在道路的正中間。要是想進入告示牌後面的小鎮,就只能從告示牌旁邊繞過去,是絕對不會錯過這個告示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