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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湯太太是怎麼想的?湯夫人也好,楊夫人也好,別人家再怎麼好那也是別人家,她這麼上杆子爬,也沒有看見落得個什麼好啊!”
好處?!
鬱棠一愣。
陳氏應和,和馬太太小聲議論起湯太太來,馬秀娘也拉著鬱棠竊竊私語“
我跟你說,已經有人來我們家給我提親了。不過那家沒娘,底下還有好幾個弟弟妹妹,我娘還在猶豫,就沒對外透露風聲。”
議親?
是這個時候才開始的議親嗎?
是前世那個姓章的童生嗎?
鬱棠被馬秀孃的話吸引,沒心神琢磨湯太太的話,好奇地問起了去馬秀孃家提親的人。
馬秀娘羞羞答答的又忍不住炫耀地道“是跟我爹讀書的章師兄,人很好,老實本分,從來不和那些人出去喝酒取樂,讀書也勤奮。我爹說了,他怎麼也能考個秀才。就是這親事若是說定了,怕是馬上就要嫁了。”
鬱棠聽著心裡有些內疚。
前世馬秀娘很關心她,她沉浸在失去父母的悲傷裡,並沒有怎麼關注馬秀娘。馬秀娘是什麼時候和章童生定的親,什麼時候出的閣都不知道,若不是那重五兩的銀手鐲,她恐怕對馬秀娘都沒什麼印象了。
她待馬秀娘並沒有馬秀娘對她純粹、上心。
“那你要好好的!”鬱棠不知道她嫁人之後過得好不好,只能送這寡淡的祝福。
馬秀娘卻用力地點了點頭,好像鬱棠這樣的祝福於她已經足夠了似的。
鬱棠握緊了馬秀孃的手。
廳堂裡開始上菜了。
鬱棠想起李夫人。
她前世的公公李意此時在山東日照任知府,李夫人常常自詡自家是官宦世家,尋常人家壓根就不放在眼裡,那些秀才娘子在她的眼裡更是“泥腿子都沒有洗乾淨的窮酸”,平時遇到了她多半都會鼻孔朝天,裝做沒看見的。這也是為什麼雖然都是鄉里鄉親的,鬱棠卻不怕碰著她的緣故。
放眼整個臨安府,進士夫人還真沒有幾個。
湯夫人和李夫人因此常來常往的,關係還不錯。
既然楊夫人來了湯夫人會作陪,那想必李夫人也在其中。
湯太太莫名其妙地跑過來和她們寒暄,她不會也莫名其妙地遇到李夫人吧?
鬱棠低了頭吃飯,決定避著那些貴門女眷——她不是怕李夫人,她是怕自己控制不住潑她一臉茶水,卻沒有合理的解釋,讓她母親丟臉。
可有的時候就是你越不想發生什麼就越會發生什麼。
鬱棠安安穩穩地在裴家混了一頓素齋,眼看著日頭越來越辣,大家睡意濃濃,陳氏和馬太太帶著女兒準備打道回府,出了廳堂,竟然迎面碰上了湯太太和鬱棠前世的婆婆李夫人。
李夫人依舊如前世那樣令鬱棠厭煩。烏黑的青絲一絲不苟地挽了個圓髻,戴著兩朵白絨茶花,穿著件月白色杭綢襦衣,玄色馬面裙,板著臉,神色嚴肅,帶著幾分傲慢。
遠遠的,鬱棠就感覺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等到湯太太不知道附耳和她說了什麼,她看鬱棠的目光就更專注了。
這是什麼意思?
鬱棠知道自己長得好看,而且因為好看常常被人看,但她還沒有那麼自大,覺得以李夫人的尖酸刻薄,會因為她長得好看就留意她,甚至是關注她。
她心裡隱隱有什麼念頭閃過,想要抓住,卻又倏然消失不見了。
“鬱太太、馬太太!”湯太太高聲地笑著走了過來,道,“這可真是有緣。”說著,她介紹身邊的李夫人給陳氏和馬太太,“這是城南李府的李夫人,就是和二老爺是同年、在日照當知府的李大人家的夫人。”
陳氏和馬太太只得停下腳步,和她們打招呼。
李夫人又看了鬱棠好幾眼。
鬱棠這下能肯定自己的直覺沒有出錯了。
湯太太也好,李夫人也好,都是衝著她來的。
可她有什麼值得她們這樣注意的呢?
這個時候李峻還沒有見過她!
李夫人優雅地和陳氏、馬太太見禮,親切溫柔地和陳氏、馬太太說著話“早就聽說過兩位的賢名了,因緣巧合,一直沒有機會見著。今天倒是有緣能在這裡碰到。”
陳氏、馬太太連稱不敢。
李夫人的目光卻有意無意地總往鬱棠身上看。
鬱棠在心裡冷笑,任她看。
她面板雖然非常的白,光潔細膩一點瑕疵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