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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肯定以為自己是個品德不端的卑劣之人。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鬱棠就渾身不自在。
她忙道“不是,不是!你聽我說,這個就是賣畫給我的……”
“如果不是見那
人是賣畫給你的,你以為我會聽你在這裡仗勢欺人、胡說八道?”那男子不屑地瞥了鬱棠一眼,厲聲道,“念在你小小年紀,也是想討回被騙的財物,這件事我就不跟你追究了。若是還有下次,定不輕饒!”
原來他都看見了!
這副語氣跟她說話,不是裴家的人就是和裴家有關的人。
如果換成是她見有人這樣狐假虎威,早就急得跳了起來。哪裡會像他只是喝斥兩句完事。
鬱棠低頭認錯。
那男子大步朝外走去。
鬱棠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問一聲,男子如同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回頭瞥了她一眼。
那目光,像鋒利的刀子劃過長空落在她的身上。
鬱棠頓時失去了勇氣。
雖然說事出有因,可做錯了事就是做錯了事,她怎麼好意思去和別人說東說西的。
男子繼續朝前走。
七、八個舉止矯健的男子鬼魂般從被燒壞的斷垣斷壁中冒了出來,簇擁在了男子身邊。
原來這長興街上還有這麼多的人!
鬱棠駭然,
那男子和身邊的人很快消失在了月色中。
鬱棠打了個寒顫。
阿苕仿若從冰窟窿裡爬出來的,上牙齒和下牙齒打著架地道“大,大小姐,這是誰啊?怎麼陰森森的?他不會去裴家老太爺那裡告我們一狀吧?”
鬱棠苦笑。
就算是告狀她又有怎樣?
是她不對在先。
鬱棠心情複雜,越發對這男子好奇起來。
她吩咐阿苕“你找佟掌櫃打聽打聽,看看這人是誰家府上的少爺?”
阿苕有些害怕,但想到家中這些日子發生的事,還是硬著頭皮應下。
鬱棠揣了那一百五十兩銀子回家,交給了鬱文,直言不諱地把事情的經過全都告訴了鬱文。
鬱文大驚失色,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責怪女兒“你怎麼這麼大的膽子?一個小姑娘家,居然跑到那種地方去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我和你姆媽怎麼辦?還有阿苕,反了天了,還敢慫恿著你去花兒巷僱了婦人讓魯信出醜?若是那魯信血氣一些,不要臉地拉了你墊背,你準備怎麼辦?”又感嘆那青衣男子好修養。
“這件事是我不對!”鬱棠連忙低聲錯,說起了佟掌櫃的仁義,“因不知道那幅的真假,手裡又沒有多餘的銀子,這才藉口去當鋪,實則是想讓裴家幫著掌掌眼。佟掌櫃那裡,還請父親備些厚禮去謝他才是。”
鬱文連連點頭,道“若是能知道那青衣男子是誰就更好了——也要去向別人賠個不是。”
鬱棠頷首,舉了手中的畫,道“那這幅畫如何處置?”
鬱文嘆氣,道“留下來做個念想吧!你魯伯父出了這麼大一個醜,多半是不會回臨安了。”
這樣最好!
免得他隔三岔五的就慫恿著她父親做這做那的。
鬱棠“哦”了一聲,再次提起裴家老太爺,道“阿爹,你去裴家的時候再問問裴家老太爺的病情這幾天怎樣了唄!我們家欠著他們家這麼大的一個人情,若是能有什麼我們能幫得上忙的,也能幫一幫。”
鬱文瞪她一眼,道“裴家要什麼沒有?還用得著我們相幫?”
鬱棠嘿嘿笑。
鬱文感謝裴家,去裴家的時候還就真的好好的問了問裴老太爺的病情。
鬱家的大管家因有裴家老太爺請了楊、王兩御醫給陳氏看病這,鬱文又態度誠懇,也就沒有瞞他,道“真不什麼大事。就是心裡不痛快,把二老爺和三老爺都叫了回來。三老爺是個坐不住的,可二老爺素來安靜,這幾天陪著老太爺喝茶說話,又有幾位名醫坐鎮,老太爺眼看著氣色一天比一天要好。”
至於說那青衣男子是誰,鬱家的大管事含含糊糊的也沒有說個清楚。
鬱文想著這肯定就是裴家的人了,別人不說,他也不好多問,記得這份情就是了。
他回去教訓鬱棠“你還也這樣胡作非為,我打斷你的腿!”
鬱棠乖巧地上前給父親捏肩膀。
鬱文拿這樣的女兒沒有辦法,無奈地嘆氣。
第二天又親自去給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