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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來,他喜滋滋地告訴妻女“佟掌櫃的人真不錯。他答應幫我們家去問問了。”
陳氏歡天喜地。
鬱棠有些發愣。
鬱文把那幅《松溪釣隱圖》拿出在燈下開啟,一面觀看,一面對鬱棠感慨“
所以說,這做人不能太計較得失。你看,我是買了幅贗品,可它也讓我交了個朋友。”
鬱棠撇了撇嘴。
要不是她想辦法證實這幅畫的真偽,他們家怎麼能和佟掌櫃打上交道。不過,正如他父親所說,佟掌櫃這人真心不錯。
鬱棠又想起前世的事。
照佟掌櫃的意思,這畫就是一模一樣從原畫中揭下來的,也就是說,那些傳承印章是沒有問題。那前世落在她手裡的那幅畫到底是從哪裡來的呢?是真的還是假的呢?
鬱棠想找機會請教佟掌櫃,可沒等她找到機會,鬱文就興高采烈地告訴陳氏和鬱棠“我們家的鋪子有救了!”
“這是怎麼一回事?”陳氏放下手中的針線,親自給鬱文敬了杯茶。
鬱文三下兩下喝了茶,喜上眉梢地道“佟掌櫃給我回信了,說裴家大總管原是不答應的,覺得兩間地基不足以重建兩間鋪子,佟掌櫃就尋思前些日子我們家不是被騙了銀子嗎,想給我們家說個情,讓我們家再添點銀子好了。大總管卻說這個先例不能開。不然那些被燒了鋪子的人家都有樣學樣的怎麼辦。誰知道倆人正說著這件事,裴家三老爺路過聽到了,就做主答應了這件事。還放出話來,所有被燒了鋪子的人家,裴家都可以幫著先把鋪面建起來,所花費的銀子也由裴家先行墊付,分五年或是十年分期還款,不要利息。”
“啊!”鬱棠愕然。
這樣一來,所有被燒了鋪子的人家都能順利地渡過這次難關了。
“裴家真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陳氏雙手合十,連連朝著裴家住的方向作揖。
這和前世已經完全不一樣了。
難道是因為她重生的緣故嗎?
那李家來提親的時候,她豈不是什麼也不用做,他們家就會拒絕這門親事了?
那她豈不是以後再也不用和李家打交道了?
他們家原來可是打算給她招贅的!
鬱棠想想這件事就覺得心裡暢快。
陳氏則欣喜地道“那我們家是不是也不用賣地基了?”
“那恐怕不行!”鬱文尷尬地摸了摸腦袋,道,“我們家之前就已經向裴家提出賣地基的事了,裴家人慈悲為懷,願意借銀子給大家,我們怎麼能失信於裴家人呢!”
陳氏神色一黯,失望地嘆了口氣。
鬱文安慰陳氏“這樣就已經很好了。你要這樣想,要不是我們家請了佟掌櫃去說項,這件事怎麼會被裴家三老爺知道呢?裴家三老爺不發話,裴家又怎麼會無償地借銀子給這些燒了鋪子的人家,說起來,我們家也間接做了件好事。”
陳氏笑了起來,嬌嗔道“就你心寬。”
鬱文嘿嘿地笑。
得了訊息的鬱博也以為自家鋪子的地基不用賣了,跑來和鬱文商量的時候才知道這其中的源委,他哭笑不得,倒和鬱文想到一塊去了,心也很大,豁達地道“就當我們家沒有這個緣分好了。”
鬱氏兩兄弟都有了決斷,其他人就更不好說什麼了。
過了幾日,裴家和這些燒了鋪子的人家協商怎麼重建鋪面的事,裴家的老太爺突然去世了。
“這不可能!”半夜得到訊息的鬱文披著衣裳站在庭院裡,聽著一聲高過一聲的蟲鳴,握著陳氏的手滿臉震驚,“我昨天去裴家的時候還問起過老太爺,說老太爺好著呢,怎麼會就這麼走了?”
陳氏滿心悲傷,道“會不會得了什麼急病?裴家老太爺也過了耳順之年吧?”
“可這也太突然了。”鬱文還是不相信,吩咐阿苕,“你再去探探,是不是弄錯了?”
阿苕一面抹著眼淚,一面哽咽地道“我已經問過了,裴家敲了雲板,已經開始往各家報喪了。昭明寺和清虛觀都得了訊息,兩家的主持已經趕了過來。訊息不會有誤了!”
鬱棠依在門邊,只覺得夜露重重,寒透心肺。
她已經很關注裴家老太爺的身體了,大家都說裴家老太爺好著,為何裴家老太爺還會去世?
鬱棠非常後悔。
她不應該聽別人說,她應該親自去看一眼的。
裴家幫了他們家這麼多,她卻沒有積極主動地去幫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