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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棠有意給他說門以後在仕途上能助他一臂之力的親事,在船上的時候就問過他有什麼要求,他很不好意思,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個字來。偏偏那殷太太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拉了他說話不說,還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他半天。
他懷疑是不是鬱姐姐和殷太太說了什麼,殷太太這是想給他說媒。
衛小川如坐針氈,找了個機會拉著章慧就跑了。
章慧和鬱棠的交情又不同,早就知道衛太太把衛小川的婚事託付給了鬱棠,見殷太太這陣勢,他也懷疑殷太太要給衛小川說媒,這才幫他擋了擋。
等到衛小川心情平靜下來,裴宣也過來了。
他身後還跟著幾個面生的讀書人,大的和章慧差不多年紀,小的和衛小川差不多年紀。
裴宣指了章慧等人:“這是我的同鄉。”又指了跟過來的幾個人:“朋友、同僚的兄弟、子侄,聽說我約了你們閒聊,也要過來聽聽。”
眾人忙起身互相見禮。
裴宣就讓小廝去關了門,開始跟他們講皇上這幾年對政務的一些看法。
眾人豎著耳朵聽,書房裡寂靜無聲。
裴老夫人這邊,拉著陳大娘在清點自己的體己銀子。她越清點,眉頭皺得越緊。
陳大娘最知道她的心思,忙勸慰她老人家:“您不是常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嗎?四少爺和五少爺的前程,您也別太擔心。二老爺是個宅心仁厚的,不會不管兩位少爺的。”
“那能比得上自己的爹有本事嗎?”裴老夫人不悅地反駁了一句,抱怨道,“都怪老太爺,要不是他縱容,老大能幹出那樣的事嗎?老三能埋沒鄉野嗎?”
陳大娘不敢接腔。
若說上次來京城的時候,裴老夫人還是很疼愛裴彤和裴緋兩個孫子的,等到她知道了裴彤做了些什麼事,對這兩個孫子就只留下那點面子情了。
裴老夫人就琢磨要不要去錢家在京城的老宅子裡去串串門。
錢家也有不少在京城當官的。
不過隔著房頭,她又是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走的不勤罷了。
可老話不是說了,遠親不如近鄰,這人啊,多走動,也就親了。
裴老夫人在心裡仔細地琢磨著這些事,垂花門當值的婆子來稟,說是宋四太太派人送拜帖過來,想來給她問安。
宋家這幾年越發不像樣子了。
兒女們的婚事統統只看門第不看人品,蘇州的生意也被江家搶得差不多了,這次來京城,裴老夫人明知宋四太太也在京城,卻沒有讓人去叫她過來吃頓飯。
裴老夫人就問陳大娘:“宋家最近有什麼大事嗎?”
陳大娘年輕的時候也跟著裴老夫人見過世面的,既然來了京城,該知道的事肯定會早打聽。
她道:“宋家這些日子倒沒有出什麼大事。不過,彭家出事了。彭家的七老爺,聽說要被貶官了。她素來和彭家走得近。”
如果只是單純的來拜訪長輩也就罷了,能救濟的救濟一點,能幫襯的幫襯一把。可如果是為了別人家的事來的,也要提前瞭解是什麼事,免得驟然說起來,不知道如何是好。
裴老夫人把那帖子拿在手裡正看一會兒,又反看了一會兒,這才道:“好歹是親戚,想來就來吧!我一個孀居的老太太,兒子媳婦都正當看,哪裡就輪到我開口說話,拿主意了。”
這就是什麼都不幫的意思了。
陳大娘會意,但還是忍不住提醒裴老夫人:“說起來,也不怪三老爺不喜歡彭家。雖說當年的事是那彭十一心胸狹窄,自作主張,可若不是靠著彭家,他敢這麼大膽子嗎?不過是開祠堂私下解決了,還拿到三老爺面前來表功,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嚷得別人都說他們家公平無私,家風清正。”
裴老夫人就擺了擺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因怕鬱棠名譽受損,彭十一刺殺鬱棠的事,不管是裴家還是彭家,都壓著沒讓旁人知道。但彭家也利用了這一點,讓人覺得彭家給足了裴家面子,讓裴宴就算心中滿,也只能暫時嚥下這口氣。
但正如陳大娘說的,裴宴可不是那種能忍氣吞聲的人。
彭家這件事,只怕與裴宴脫不了干係。
不然裴宴也不可能要來京城走這一趟了。
宋四太太來見她,固然有親戚的情份在這裡,更多的,恐怕還是想為彭家說項。
可她的遐光脾氣像誰?
當然是像她啊!
別說遐光不會忍這口氣,她也不會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