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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張慶虎跌坐在地上,身軀劇烈顫抖,猶如狂風中搖搖欲墜的枯葉。他那呆滯的目光直直地望著前方,彷彿靈魂已被抽離軀殼,空洞的雙眼毫無半分神采,整個人好似丟失了自己的心智,陷入了無邊無際的混沌之中,對周圍的一切全然無知無覺。
而身著一襲黑衣的張慶獅,以一種極其扭曲、怪異的姿態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宛如一尊遭受了最惡毒詛咒的邪惡石像。他的周身血跡斑斑,那些濃稠的血液早已乾涸,卻依舊觸目驚心,在他黑色的衣衫上肆意暈染出一片片暗沉得如同深淵般的印記。那些血跡相互交織、重疊,構成了一幅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圖案。更為可怖的是,他的頭顱竟然消失不見,脖頸處那參差不齊、血肉模糊的切口,就像是被惡魔用利爪粗暴撕扯開的,彷彿在無聲且淒厲地訴說著他死亡瞬間所經歷的極度痛苦與恐懼。那場景,與山上那七具無頭屍體簡直如出一轍,令人不寒而慄,似乎有絲絲縷縷的陰森寒氣從那殘缺不全的屍體上源源不斷地瀰漫開來,彷彿要將整個房間都籠罩在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下。
方多病剛一邁進房間,那濃烈到令人作嘔、幾乎要化作實質的血腥氣味就如同一隻狂暴兇猛的惡獸,張牙舞爪地朝著他的鼻腔猛然撲去。他瞬間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強烈不適,胃裡好似有一場驚濤駭浪在瘋狂翻騰、咆哮。他慌亂而又急切地用雙手緊緊捂住嘴巴,試圖阻擋那股幾乎要將他靈魂都吞噬掉的刺鼻氣味,可那令人噁心欲吐的感覺卻一陣比一陣強烈,一波接著一波地衝擊著他的神經底線,幾乎讓他將胃裡的所有東西都一股腦地嘔吐出來。
李蓮花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那深深的褶皺彷彿能夾死一隻蒼蠅,他下意識地用衣袖用力地掩住口鼻,臉上流露出極度痛苦和嫌惡的神情。這血腥氣味實在是太過濃重刺鼻,彷彿帶著尖銳的利刺,能夠輕易地穿透人的心肺,讓人難以忍受,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經受一場酷刑,艱難而又痛苦。
倒是蘇蘇,乍一看到這般血腥恐怖的場面時,臉上並未出現明顯的驚慌失措和恐懼之色。然而,當她那小巧玲瓏的腳尖不經意間輕輕觸碰到地上緩緩流淌著的粘稠血液時,她的眼神還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縮,瞳孔在那一瞬間急劇收縮,不過僅僅是眨眼的工夫,她便又迅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如水,彷彿剛才那瞬間的失態只是旁人的一種錯覺。
方多病強忍著那幾乎要將他整個人都徹底吞噬掉的極度不適,一隻手像是鐵鉗一般死死地捂住嘴巴,另一隻手顫抖著指向依舊呆坐在地上、神情恍惚的張慶虎,語氣急切而又充滿惱怒地大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我什麼都沒看到。我不知道。”張慶虎的聲音顫抖得如同深秋裡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殘枝敗葉,每一個字都在空氣中哆哆嗦嗦地顫抖著,帶著一種深入骨髓、難以遮掩的極度恐懼和撕心裂肺的悲痛。顯而易見,自己哥哥如此突然且慘絕人寰的慘死,對他造成的打擊猶如泰山壓頂,彷彿是一座無形卻又無比沉重的大山,瞬間就將他的精神世界徹底壓垮、摧毀。
蘇蘇此刻目不轉睛地眼神緊盯著張慶獅身旁那一片片觸目驚心、讓人心驚膽戰的血跡,目光先是緩緩移動,而後定格在窗戶邊那噴濺得到處都是的血跡之上。她那精緻的眉頭不易察覺地輕輕皺了皺,心中暗自思忖:這血量怎會如此之多?這究竟是怎樣兇殘惡毒、慘無人道的兇手才能造成這般令人髮指的景象?
仇坨聽到張慶虎說不知道,臉上瞬間寫滿了懷疑和不信任,那質疑的神情彷彿能夠直接洞穿張慶虎的靈魂深處,他根本不相信地扯著嗓子大聲質問道:“怎麼可能?你倆可是同住一屋,你怎麼可能會看不到兇手?除非你中途離開過此處,給了兇手可乘之機。”
張慶虎這才彷彿從一場可怕得無法形容的噩夢中猛地驚醒過來,神色慌張而又焦急地拼命解釋道:“我剛剛起夜,就在門口,有人進來我要是在屋裡絕對不可能毫無察覺。可是,我回來不過是一轉身的短短工夫,哥哥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這房間的窗戶通通都是從裡面拴著的,殺人砍頭這樣的殘忍行徑絕非在一瞬間就能完成的簡單動作,更何況張慶虎還言之鑿鑿地聲稱自己毫無察覺。眾人紛紛猜測,這必定是一位功力超凡的頂級高手所為,那精妙絕倫的手段,那快如閃電的行動速度,令人不寒而慄,光是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仇坨更是堅定不移地認為是邪術在作怪,他那顫抖不止的聲音在房間裡不斷迴盪,帶著深深的恐懼:“說他們覬覦一品墳,和山上那七具無頭屍體一樣,肯定是受到了邪術的詛咒。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