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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僵持之間,有人扣門。
呂徽轉頭道:“進來。”
進來的是魏雙。
他眉頭稍稍鎖緊,看向呂徽,面色稍稍有些差。
“殿下,主子。”魏雙行禮,轉頭對單疏臨道,“皇后喬裝,去了太子府。”
想來,她又遇見了什麼大麻煩,值得她星夜出宮來找單疏臨。
單疏臨似乎對這件事已有所料:“我會過去,你下去罷。”
魏雙再度行禮,倒著退了下去。
“宮中出了什麼亂子。”呂徽扯住單疏臨衣袖,問道。
若不是皇后遇見了什麼麻煩,她怎麼會舍下皇后的臉面,親自來尋單疏臨?
單疏臨笑,替她掩好衣服,蹲身撬開地磚,開啟暗道:“你先下去,我慢慢和你說。”
呂徽知道,太子府中沒有她,是斷然不行的。自己鐵定要和單疏臨走這一遭。
所以她沒有扭捏,扶著單疏臨下了暗道。
此處最快,或許能趕在皇后之前。
單疏臨走在暗道中,同呂徽講起今日發生過的事情。
時間,要回轉到今日白天。
皇后回宮之時,皇帝就發了好大的脾氣。
原來,早在單疏臨救下呂徽,就命人緊急通報給了皇帝,說是皇后駕臨太子府,送去了一碗毒雞湯。
皇帝當場大怒,鞭笞了數十個宮人,同時命人去尋皇后,果然沒有在宮中找到皇后的身影。
整個皇后宮中的人,都受到了波及。
十年前的傳言,叫皇帝極其重視這個太子,如今皇后下藥,叫他心中頗為不悅。
他自然有所猜忌。
梅家原本就擁兵獨大,皇后現在又有了子嗣,若是按照那老人說法,他和太子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麼皇后毒殺太子,就相當於毒殺了他。
按照姜國嫡長子繼承皇位的規矩,皇上和太子同時暴斃,順理成章的是姜國的第十三皇子上位。
但是現在,他甚至還不足月。
如此一來,皇權旁落,自然到了梅家手中。
越想,皇帝就越氣,坐在正殿之上,等著皇后回宮。
大抵能這樣瞞著皇帝出宮的皇后,姜國曆史上梅宛之是為數不多的一個。
梅宛之早在入宮之前,就已經聽說了皇帝大怒的訊息,登時卸下釵環,換成了最輕便的裝扮。
她甚至撤去脂粉,叫自己面上看上去蒼白無力,楚楚可憐。
皇后很聰明,沒有直面皇帝的怒火,而是散發除靴,跪在了大殿前的丹墀上。
她讓人送上話:皇后梅宛之,自知大罪,請求皇帝責罰。
對於普通人來說,脫簪除履都是極重的懲罰,更何況是對一國之母的皇后。
況且天上太陽正毒辣,皇后又不許人替她遮陽,就這樣白著臉跪在滾燙地面,叫她面色愈發不好,幾乎昏昏沉沉快要暈將過去。
不過,縱然是這樣,皇帝也讓她在外頭整整跪足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皇帝的火氣才略微減了些。
他想起皇后才剛剛生產,身子骨還虛弱著,這樣跪在外頭,恐怕日後要落下病根。
想到此處,他讓身邊最受寵的高公公出去,請皇后進殿。
梅宛之沒有拒絕,她知道太過做作只會顯得矯情,既然皇帝讓她進屋,那她就進便是。
一邊走著,她一邊開始拭淚。
皇帝瞧見她哭哭啼啼,似乎備受委屈,想到這是自己的結髮妻子,只好放緩了聲音,儘量讓自己不發火:“你好端端的,去看太子做什麼?”
梅宛之聞言,悲從心來,眼底的淚水愈發氾濫:“我從來沒有見過小徽,聽說他府上遭了水,想要去看一看,怕這一次見他,下回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胡言亂語。”皇帝惱道,“太子好得很,不許你再胡說!”
既是一命相承,皇帝就不會允許太子出任何的問題。
梅宛之知道這件事,才會故意用這件事來激皇帝。果然,後者怒了。
“皇上。”梅宛之起身,忽然跪地,大慟道,“臣妾真的不知為何湯中有毒,只見得太子喝下那碗藥,就忽然吐血開始瘋癲,臣妾也被嚇壞了,臣妾是真的不知道。”
梅宛之連連搖頭,將一個慈愛擔憂孩子的母親演繹得淋漓盡致。
她知道,單疏臨就算一紙書狀告自己,也不可能將呂徽真正中的毒告訴給皇帝聽。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