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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句話的氣勢明顯不足,呂徽根本瞧不出來這是下午被她插了一箭的單疏臨。
他向來很好說話,幾時這樣無賴?
“你睡我的床,我睡哪裡。”呂徽忍著將單疏臨扔出去的衝動,忿忿道。
“我並不介意你睡我旁邊。”單疏臨道,“或者你更想睡......”
呂徽將枕頭砸在了他的臉上:“閉嘴。”
她知道,單疏臨下一句話定不是什麼好話。
“我去尋蒼蒼,今夜我去耳房。”
“你敢離開這房間一步,我就喚人了。”單疏臨威脅道,“來人......”
呂徽轉頭:“單疏臨?今年貴庚?幼不幼稚蠢不蠢?”
“挺好。”單疏臨道,“你意已定,我也如此,那就看誰能拗得過誰......”
他睜大了眼。
呂徽散下頭髮,除去外袍,朝他走過來。
“你要做什麼。”單疏臨凝重了面色。
他當然知道,呂徽如今看他頗不順眼,巴不得離他遠遠的。事出反常,必有妖邪。
“既不能出去,難不成你還期望我睡榻?”呂徽伸手,“身上可有藥?我怕你明早死在我床上。”
想想,她覺得不對,又補充道:“怕你流血太多,死在這裡,我與人解釋不清。”
呂徽沒有忘記,單疏臨崩裂的傷口還在流血。
“延思的藥我帶出來了些。”單疏臨道,從袖中取出一隻青瓶。
呂徽奪過:“躺好,我先替你上藥。”
語氣仍舊不客氣,但面上卻沒有先前的厲色。
單疏臨果然躺好,掀開一角衣袍,露出精壯胸膛,上頭有一道兩指闊的傷口。
傷口簡單處理過,但因為單疏臨的胡來,崩開流了不少血。
呂徽擰眉,挑了些藥膏在手指上,剛想要抹在他傷口之上,卻被單疏臨捏住了手腕。
藉著微弱光亮,單疏臨將她的手擱在自己眼前,冷笑道:“呂徽,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是什麼?”
呂徽手指上的藥膏堪堪抹勻,但她指縫中的藥粉卻沒來得及和進藥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