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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徽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她無比想念皇后的那隻香鼎,特別想要回到佛堂去。
周遭視線模糊,她聽不見單疏臨和應之問的對話,一心一意想要出門。
哪怕渾身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啃噬,哪怕渾身冰涼,哪怕五感盡失。
呂徽想,痛不欲生也不過如此。
火焰,摧殘的是她的肉體,而如今被摧殘的,還有她引以為傲的意志力。
她堅持不住,她需要那種藥。
半昏半沉間,呂徽聽見外頭隱約有女子聲音:“姑娘,皇后娘娘聽說刑姑娘的身子不好,特意送來了些藥,還請姑娘收好。”
聲音很小,但呂徽聽得格外清楚。那是她需要的東西,那是她現在迫切需要的東西!
呂徽緊咬舌尖,感覺到一股腥甜,登時清醒過來。
偏頭,瞧見蒼蒼已經打發走了送藥來的宮人,端著個托盤進來,為難道:“主子......”
“扔了。”單疏臨道。
扔了。扔了?
呂徽腦中立刻炸開,轟的一聲,叫她如野獸出籠一般,掙脫了單疏臨和應之問的桎梏,衝出去撲向蒼蒼。
“給我!”她啞著嗓子,怒道。
蒼蒼瞧呂徽頭頂汗珠滾落,面色竟出乎意料的蒼白,不覺一愣,手中動作也慢下來。呂徽搶到她手中的托盤,瞧見裡頭擺著一片大約指甲蓋大小的透色藥膏,轉頭去尋香鼎。
她要將這東西點起來。香鼎,香鼎在哪裡!
腦後一痛,她失去了知覺。
單疏臨彎身將她抱起,擱在床上,替她拭去額間汗珠,問應之問道:“沒有旁的辦法?”
應之問搖頭:“要麼忍下來,要麼只能放任不管。”
這種東西影響人心智,且沒有有效的方法控制。除了熬,也只有一個熬。
單疏臨擰眉,覺得此事實在有些難辦。
誰能料到皇后從呂埏手裡帶出來的藥,竟然有這種作用,又誰能想到她第一個用在了呂徽的身上。
第一個。
單疏臨忽然覺得不妥,將一直在外頭守著的魏雙喚了進來:“去看看從皇宮裡流出來的藥物,有幾個大臣得了。”
皇后想要妄圖用這種手法控制對手,恐怕不僅僅打算用在一個人身上。
“是,主子。”不用單疏臨吩咐明白,魏雙也知道單疏臨的意思。
皇后當然不會明目張膽的將藥送出去,而是會透過各種方式混在香料或者用具中,然後逐步控制住他人,為她所用。
所以魏雙需要查的,是皇后這些日子透過什麼手段送給大臣禮物。
魏雙走了約莫半刻鐘,呂徽悠悠轉醒,瞧見單疏臨和應之問立在她床榻邊,眼底皆有關切。
她起身,舌尖疼痛,口中還有血腥味未除。更難受的是身上由於透支,各處傳來的隱隱作痛。
“辭音。”單疏臨開口,“你如今怕是要吃點苦頭。”
他已然幫呂徽做出了選擇。
屈服於皇后,是自尋死路,而唯一的選擇,只有一個忍字。
呂徽方才並不是沒有意識,她在臨醒之前,聽見了應之問的話。
掙扎著坐起身,呂徽扶著坐正,抬手道:“將我綁起來罷。”
她不能保證在下一次事發之時,她能控制得住自己。
若不能,就只能採取其他強制性的措施。
單疏臨也清楚這點。他命人取來繩子,將呂徽捆得結結實實。
怕呂徽掙扎得太過厲害,他還讓人在繩子上裹了厚厚一層棉布,以減輕她的束縛感。
呂徽對他道過謝,又道:“你們都出去罷,我一個人留下就好。”
她不想在眾人面前顯得太狼狽。
應之問率先轉頭走了出去,單疏臨稍做猶豫,也轉身離開。只是門上的剪影,證明他並未走遠。
呂徽閉目,坐著開始回憶,以轉移自己的注意。
皇后向來都不喜歡她。無論是明面,還是私下,她都表現得淋漓盡致。
明面上,她說自己克父,暗地裡,她嫌棄自己是個女子,對自己百般刁難。
出生十九年,呂徽從未收到皇后準備的任何一樣禮物。所以皇后名下送給她的生辰禮,都是內務府備下的。
這也就導致呂徽每一年收到的皇后的生辰禮都一模一樣。
俱是一套文房四寶。從未變過。
自己曾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