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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臨執意要攔她進宮的緣由。
可,橫豎都是死,為何不放手去搏一搏?
皇帝並未介意呂徽的冒犯,他慢悠悠道:“你可知欺君,是何罪?”
呂徽一顫,埋頭於地,不敢說話。
室內俱靜,落針可聞。
半晌,呂徽道:“我沒有父母。”
“我娘不要我,我爹也不要我。”呂徽低頭,心間一窒,垂淚道,“先今暫居刑府,實則如鄉野浮萍,無根可依。”
話畢,呂徽啜泣,不再言語。
室內又陷入了良久的沉寂。
不知過了多久,皇帝長嘆,命人道:“將屏風撤去罷。”
登時有人上前,將堵在呂徽同皇帝之間的屏風移開,呂徽稍抬頭,瞧見她想過許久模樣的人。
她的爹。
姜國皇帝奉正。
掐指算他年歲,奉正帝已知天命,面上老態卻並不明顯。
他看向呂徽,眼中並無威嚴與兇意,倒和平常街邊老翁沒有什麼區別。
“抬起頭。”奉正帝道。
呂徽揚起臉,滿面淚痕還未乾。
她臉上並未做任何手腳,用的就是她原本的臉。
瞧見她的第一眼,奉正帝面上隱有驚訝,但更多的卻是瞭然。
想來他早已聽聞呂徽的長相,縱然同皇后有七八分相似,倒也不足以叫他吃驚。
奉正帝眼眸微動,朝她招手:“過來。”
呂徽心中翻覆,不敢上前。她不知奉正叫她去有何含義,也不知她是不是露了什麼破綻。
猶豫之間,高公公高聲:“還不過來?”
呂徽這才抬腳,慢慢朝奉正帝挪去。
她在奉正帝跟前站定,屈膝跪下,等待自己的命運。
信,亦或是不信,只在他一念間。這是呂徽沒有半點把握的東西。
奉正帝低頭看向她,抬手覆在她頭頂,忽然道:“你竟已經長得這樣大了。”
呂徽抬頭,通紅了眼睛,淚如雨下。
這話,不像是同刑南歌說的,倒像是對呂徽的語氣。
這一刻,他臉上的慈祥與溫和,叫呂徽心頭悸動,再沒能忍住,垂頭拭淚,心下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