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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徽睡夢中嗅間的血腥味,並不是假的,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些求饒,那些哀鳴,都是真真正正發生在她身邊的。
然而單疏臨仍舊對這個結果不滿。
他一手持粥,扶著呂徽起身,小心喂與她:“原本就都是些死士,死了便死了。只是可惜,沒能剝下呂圩的一層皮。”
原來,膽敢在宮中刺殺呂徽的人,竟是呂圩。
這一局,他便是徹徹底底的走錯了。
皇帝本就在呂徽的唆使之下,打算奪了呂圩的權,如今他作奸犯科,正好落了皇帝的下懷。
皇帝藉此大做文章,削了呂圩的龍珠,叫他成了一星親王。
這無疑是奇恥大辱了。在姜國,還沒有親王削權的先例,呂圩算是當了第一人。
這個第一人,實在很是憋屈。
但他也明白,這是最好的結局。
刺殺刑家一個庶女,當然不至於會如此。但在宮中行刺,這個罪名,可就無限大了。
“能如此已經很好。”修養五六日,呂徽已能開口自如,只是胸口的傷,恐怕得修養大半年。
不過呂徽不在乎。她常年泡在藥罐之中,傷痛於她,不過是大道之上小小的沙礫,實在沒有什麼好感慨。
反倒是單疏臨比她本人更難受些。
他又停了大半月的事務陪在呂徽身邊,閒來便看些訊息,或是抱呂徽出去曬太陽,或是陪她用些湯水,日子倒過得算是清閒。
當然,若是沒有範從謙的到來,那恐怕就更圓滿些。
呂徽坐在長椅之上,披散著頭髮,瞧著單疏臨的背。
她只能瞧見單疏臨的背。
單疏臨站在他和範從謙之間,擋住了範從謙探視的目光,也擋住了她的視線。
不光如此,他還生硬地對範從謙道:“此刻不便,請回。”
單疏臨同呂徽在門口曬太陽,沒有想到會瞧見侍從引進來的範從謙。
後者也沒有半點避諱的自覺,徑直就朝他二人走來,故才發生了這樣尷尬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