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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然不會為難自己。
她只想弄死自己。
呂徽心中默默,面上仍舊揚起笑臉:“皇后娘娘說得極是。”
皇后微笑道:“我記得太師對於女戒的教法與旁人不同,你現下學到了哪裡,不如同本宮聊聊。”
“在宮中待了這樣久,好容易能有個人陪我說會話,你可不許拒絕本宮。”
皇后話語之中,隱約帶著威脅,呂徽已無退路。
她知道,這僅僅只是第一步,就算自己解決了這件事,恐怕皇后還有後招。
看來她沒有立時通知單疏臨,實在失策。
皇后一個勁的要她說女戒,不過就是知道,她半點女戒都不曾接觸過。太師府,不過是她打的一個幌子罷了。
但她也不急,笑著道:“民女雖然不甚解,卻也習得兩句,只是皇上在此處,說這些事,未免太無趣了些。”
她只希望,皇帝能開口,免了她講女戒。
對於女戒,別說見解,就連內容她也不怎麼知道。這個書名,還是她從刑曼筠的嘴裡聽到的。
要她講,恐怕登時就要露餡。
然而皇帝並不遂他的願。
他道:“無礙,正巧朕未曾聽過這些,聽聽也是好的。”
皇后臉上笑意愈發明顯。
她的目的,達到了。
呂徽鬆鬆袖下捏緊的拳頭,她的手心裡已浸滿了冷汗。皇后這無疑是在逼她,既然如此,她非要自己好看,那大不了大家一起下地獄便是!
呂徽笑著道:“既然陛下和娘娘都對它感興趣,那南歌講一講也無妨。”
“只是,在此之前,民女還有一個故事要同陛下講。”呂徽笑著,轉頭看向皇后,瞧見她眼中一掠而過的慌張,便笑得愈發張揚。
“哦?”皇帝看起來,似乎很感興趣,“說說看。”
呂徽笑,欠身朝皇帝微微一拜:“這是個狸貓換太子的故事。”
此言一出,皇后的臉登時白了幾分。
什麼狸貓換太子,她想要說的,恐怕是刑南歌換呂徽的故事!
“這故事說起來倒長。”呂徽笑,“還請陛下允民女起身,慢慢地說。”
“起來罷。”皇帝舒眉,笑著讓人扶呂徽起來。
大抵是因為久跪,呂徽的腿有些發麻。若不是有太監拖著她,恐怕站起來的那一瞬,她就得回到地上去。
坐下後,呂徽揉揉自己膝蓋,才繼續開口道:“有個地方,天氣極其炎熱,有座山,名喚火焰山,有個國,名字叫聰國。”
皇后的臉色愈發難看。
她如何不知呂徽的暗喻?姜國天氣極其寒冷,有座雪山,與呂徽說的地方完全相反。
就連聰國,也暗喻著蔥,與姜對應。
呂徽笑:“這個聰國的王,有個王后,精明且能幹,不輸於這個國家的任何一個男人。”
皇帝聽了笑:“這豈不是同朕的宛之一般?不讓鬚眉?”
他說的似是讚揚,可聽在皇后的耳中,卻無異於是晴天霹靂。
皇帝已經將‘刑南歌’的話往自己身上代,要是她再多說幾句,沒準皇帝真能意識到什麼。
要是皇上知道了什麼,恐怕第一個要倒黴的,就是自己。
皇后已有些坐不住了。
但是呂徽還在說。她笑著道:“這個聰國也有一件妙事,讓人津津樂道了不少年。”
“事情,就發生在王和王后的身上。”
呂徽頓了一下,笑吟吟望向皇后,瞧見後者已將手指掐進了木椅之中。皇帝卻若有所思。
“關鍵,就在王后誕下的子嗣身上。”呂徽小聲,仍舊是笑。她觀察皇后神色,瞧見後者面色一緊,竟是隱約要站起身打住自己的話。
不過,她最好能忍住。因為她一旦叫住,皇帝會更懷疑。
自古君王多疑心,相信皇后不會不知這個道理。
果然,她重新坐下,裝作好奇的模樣:“莫不是子嗣出了什麼問題?”
她問出這句話,倒也符合她的身份。皇后乃一國之母,後宮的子嗣,是她最關心的事情。
皇帝並未起疑。
呂徽笑:“子嗣倒沒有什麼問題,只是王后瞞下了一件事,王上不知。”
皇后瞪著呂徽,幾乎要將眼珠給瞪出來。
但她的威脅,對呂徽來說沒有任何實質作用。並且,皇帝也對這個故事產生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