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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呂徽瞧見碎金枝簾帳頂,知道自己仍舊在太子府。
不過與往日不同,今日她房中嘈雜的很。
“你真的要朝奉正帝告發那老巫婆?”
“子啟兄,雖然你這樣很解氣,但是不大好罷?”
“不是,子啟兄,你該三思而後行,我覺得此事不妥,不妥。”
“辭音不會喜歡這個。”
一陣環佩叮鈴聲,將應之問的聲音壓了下去。
遂,應之問更大聲:“單疏臨,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
“你太吵。”單疏臨道,“你再大聲,辭音該醒了。”
“你不就等著她醒?醒了不正好?”應之問道。
“你該出去,這裡需要安靜。”
應之問吼吼著,被推了出去。一聲門響,應之問聒噪的聲音頓時消失,大約是被魏雙給請走了。
單疏臨仍舊坐回原位,安靜地不知道在做什麼。
於是呂徽便翻了個身。
聽見裡間動靜,單疏臨立刻起身,朝床頭走來,抬手掀起簾子,瞧見呂徽瞪大一雙眼睛望著他。
他笑,躬身將呂徽扶起來:“你醒了。”
呂徽啟唇,淡淡問道:“這是你和皇后的一場戲麼?”
單疏臨的笑容,僵硬在唇邊。
他默默無言,往呂徽身後加了一個靠墊她臥著更舒服些。
“因為我對你起了疑心,所以你同皇后設計撕破臉,在我面前唱這樣一齣戲。”
這些話從呂徽口中說出,正如一根根鋒銳的尖刺,叫單疏臨臉色登時極差。可他偏偏沒有開口反駁,似是預設,也似乎徹頭徹尾的不贊同。
“重新取得我的信任,所以安排下的這一出好戲。”
單疏臨知道,自己無論怎麼解釋都沒有用,只得默默站起身,心底卻涼成一片。這一刻,他不知他究竟還在做何堅持,也不知自己這樣堅持又有何意義。
一個人若是不信你,可以找出一百種不信任的理由。她要是懷疑,她也可以編排一百種其他的算計。
反正只要套在他身上,能實用,就是他做過的,就是他的所作所為。
“你好好休......”
單疏臨話音未落,卻被人重新扯著坐下。雙目圓睜,因為呂徽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貼上了他的背。
二人不是沒有過這樣親密的時候,只是在那一碗迷魂湯後,呂徽從來對他愛答不理,甚至厭惡於與他有的肢體觸碰,幾時會這樣主動,又幾時會伸手拉住他?
單疏臨回頭,瞧見呂徽在哭。
她沒有哭出聲,只是稍稍垂頭,眼淚如同珠串一般灑落,跌在薄被之上,使得淺色的被單染得深了起來。
眼眶微微潮紅,臉色被頭頂纏著的繃帶顯得愈發蒼白,惹人憐惜。
單疏臨心軟了:“你這又是做什麼。”
“單疏臨。”呂徽哭道,“我忽然發現,就算人都要殺我,也是你對我最好。”
“嗯?”單疏臨沒明白她的意思。
“我原以為死就夠可怕,現在想起來,一碗藥下去,死了,竟是最好的死法。”呂徽擦擦眼睛,“這般想來,竟還是你最好。”
單疏臨有些不想搭理她的謬論。
他覺得呂徽所謂的‘最好’,他受之有愧。
“不管你是不是同皇后假鬧翻,你只記得需要我死的時候,還是讓我好好死掉......”
“呂徽。”單疏臨閉目,“你再說,我就將你丟出去。”
“這是本宮的太子府。”呂徽眨眼,“你好大膽子,竟要將我丟出去。”
“攪亂這西京,你就這樣高興?”單疏臨咬牙切齒,知道自己又被呂徽給擺了一道。
瞧著呂徽頭頂的紗布,他眼中怒意更甚。
呂徽往後一仰,躺下:“如今皇后貿然前往太子府,恐怕各方勢力已經知道的清清楚楚,首先坐不住的,就是單家你爹,也就是單溵。”
“他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攏單家勢力,逐步孤立我。”單疏臨聲音裡帶著笑,不知是何表情。但呂徽知道,他現在一定很生氣。
“對,連帶著皇后,也會這般。”呂徽心裡卻很高興,“單疏臨,你不如乖乖留在我身邊,我絕不會像他們一樣,隨意拋棄你。”
“隨意?”單疏臨的點卻同呂徽想象中的不同,他問道,“那如何算作不隨意?”
呂徽略作思考,答道:“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