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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疏臨不高興。
單疏臨很不高興。
應之問覺得自己在這大暑的日子裡感覺到了寒冷。
“咳咳。”他輕咳兩聲,“方才五皇子命人來此處查探,我同幾個丫頭出去探訊息,回來就瞧見你們兩個在這裡‘商議要事’,故進來瞧瞧。”
應之問將商議要事四個字咬得很重,特意看向單疏臨,似乎對他方才的做法很是不滿。
呂徽只當做沒有瞧見。
她笑:“我說怪道屋中沒有留人。”
若是蒹葭三人有一個人在房中,都不會叫刑曼筠偷聽她的牆角。
“再調些人過來罷。”單疏臨若有所思道。
確實,三個人大概應付不過來。
應之問聽著他二人對話,覺得話題偏離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有蒹葭和白露兩人,五皇子派來的人進不來,不過子啟,你能不能解釋為何他命人來此處查探?”
應之問比呂徽二人先回來一步,不知道五皇子已經去過太子府,也不知道單疏臨另外的打算。
呂徽默默聽著,等著單疏臨給應之問解釋。
“他認為,太子和呂徽是一個人。”單疏臨回答的很是簡單。
“什麼認為。”應之問小聲嘀咕,“分明就是。”
難道太子和呂徽,還能是兩個人不成?
“多話。”單疏臨目光略冷,掃他一眼。
應之問不甘,回瞪了過去。
別人怕單疏臨,他可不怕,就算已經淪為單疏臨呼之喚去的大夫,那他也得是天醫。
單疏臨並未搭理他的性子:“所以,想要打消他的疑慮,還得花一些功夫。”
“未必。”呂徽開口,打斷了他的話,“讓他知道都是我,並不是一件壞事。”
知道太子是刑南歌,呂圩不會想到自己真的是一個女人,而會想到單疏臨擅自放太子出府。
這樣一來,單疏臨就有足夠大的把柄落在呂圩手中,呂圩才會徹徹底底對他放心。
“不可。”單疏臨拒絕,“多一人知道此事,就要多一分危險,與其如此,不如穩紮穩打。”
呂徽斂眉,不贊同單疏臨的看法。
對單疏臨來說,不會有什麼危險,頂多被威脅兩句。呂圩即使逼迫他,也不會逼迫得太緊。
但對於呂徽來說,就是天大的危機。
與單疏臨不同,呂圩對自己的感情,除了想除掉,就是想斬草除根。
只要有可能,他定不會放過一次能殺掉自己的機會。
在太子府,或許呂徽有絕對的安全,但在刑府,不可能。
且不說刑家往來人口複雜,一個個排查根本無法確定有沒有內賊,就說刑家的防禦,也和太子府無法比較。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呂徽道,“你一時半會,恐怕得不到他的信任。”
“那便不要。”單疏臨道,“他可以因為這件事懷疑我,也會因為下件事懷疑我,事事靠賭,絕非穩妥之法。”
呂徽沉默,攏了攏自己的袖子,看向單疏臨。後者臉上沒有半點猶豫之色,似乎同呂圩合作,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微微晃神,呂徽記起從前的單疏臨,其實也是對自己很好的。
想到此處,她微微擰眉,打住自己的思緒。
過去是過去,現在是現在,莫要因為一點點的偏袒,就信了某些狡詐之人,再一次掉入圈套之中。
思其間,又有人推門進來。
呂徽轉頭,瞧見是蒼蒼端著個食盒,笑吟吟地走進來。
她將食盒在呂徽跟前擺下:“聽說姑娘受了傷,我特意讓膳房熬了些湯給姑娘帶過來。”
一聽說‘湯’,呂徽的臉色就微微有些發白。
蒼蒼揭開食盒,並未注意到呂徽的面色,將裡頭一隻棕漆色湯盅端出,取出銀勺,又端出一隻玉碗,將盅裡頭的湯盛出來。
“熬了許久的母鴿湯,姑娘您嘗......”
“拎下去。”單疏臨厲色道。
呂徽的臉色極其蒼白,瞧著那玉碗中微黃油珠子,想到了當時皇后的那一碗湯。
她幾欲作嘔,躬身擺手蒼蒼先行撤下。
蒼蒼見眾人的神色都不大對勁,連忙收拾東西退出,聽得應之問遠遠嘆了一聲:“湯湯水水的,近些日子還是不用送來了。”
聞言,呂徽抬眸看了應之問一眼,以示感激。
旁邊單疏臨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