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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綿綿之所以沒有等到忌日再過來拜祭父親,就是怕遇見熟人。
等她看清了那裡站著的人是周硯禮,她微微鬆了口氣。
還好不是傅晏寒。
但……
周硯禮怎麼會在她爸的墓碑前站著,等走近了,她看見她爸的墓碑旁,居然立了一塊名叫葉綿綿的墓碑。
“……”
葉綿綿心裡的嗶嗶聲震耳發聵,誰給她立的碑,她謝謝他全家!
葉綿綿這時候要閃躲已經來不及了,隔著墨鏡,她與周硯禮對視。
周硯禮教了她一年,不至於她戴個墨鏡就認不出她來。
他怔怔地望著她,眼底湧動著激烈的情緒,如夢似幻般喚出一句,“你是……葉綿綿?”
在父親的墓碑前跟周硯禮撞上,葉綿綿沒再隱瞞,直接摘下墨鏡。
她扎著高馬尾,整個五官都清晰可見,周硯禮甚至不敢認。
葉綿綿感慨:“周教授,好久不見,這是我媽媽蘇女士,媽媽,這是我研一時的教授。”
蘇菀如矜持地跟周硯禮點頭致意,“周教授,我聽我女兒提起過你,謝謝你對她的照顧與維護。”
周硯禮還沒從葉綿綿“死而復生”的震憾中回過神來,匆匆與蘇菀如打了個招呼,他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在葉綿綿跟前站定,仔細打量她。
“真的是你,我沒出現幻覺?”周硯禮激動的聲音都在發顫。
當年他沒有參加葉綿綿與傅晏寒的婚禮,他去國外參加一個學術研討,計劃八月份回國。
偏偏就是那段時間,葉綿綿遭遇意外,葬身大海。
他回國時,傅晏寒失憶,傅家對此事隻字不提。
他鬱結在心,偶然在酒吧遇到什麼也不記得的傅晏寒,他意難平,與傅晏寒大打出手。
之後,他接受了葉綿綿死亡的事實,娶了蘇妍。
卻沒想到五年後的今天,葉綿綿卻神奇般地出現在他面前。
葉綿綿看著周硯禮小心翼翼求證的模樣,心口像被鈍刀子割了一下。
“嗯,是我,周教授,那日墜海我被人救了,沒死!”
周硯禮激動地一把將她抱進懷裡,感覺懷裡摟住的是一具溫熱的身體,而不是抓不住的幻影,他聲音哽咽。
“太好了,你還活著。”
葉綿綿下意識想推開他,但聽到他這句話,她閉了閉眼睛,沒能忍下心來。
“你這些年都去了哪裡,為什麼一次也沒回來過,我給你郵箱發的訊息你收到了嗎?葉綿綿,你太狠心了!”
那麼多石沉大海的郵件,都是他對她無法訴之於口的思念。
葉綿綿:“我的身份證登出後,密碼找不回來了。”
周硯禮愣了愣,隨即道:“沒看最好,沒發什麼重要的東西。”
葉綿綿輕輕推了推他,周硯禮這才發現自己還抱著她。
他連忙鬆開,“抱歉,我太激動了。”
“沒事。”葉綿綿沒去看他的眼睛,怕看到不該看到的東西。
她轉頭,盯著貼著她笑靨如花的照片的墓碑,“這墓是……”
“衣冠冢,傅晏寒立的。”
葉綿綿在墓碑上看到了夫傅晏寒四個字,她微抿了抿唇。
傅晏寒給她立衣冠冢,將她的照片擺在床頭,甚至是衣櫃裡都還放著她從前穿過的衣服,連臥室都是大型的標本。
他做了這麼多。
那麼他到底是記得她還是不記得她?
“他還真是有心了。”蘇菀如這話也不知道是褒是貶。
“人還活著就給立個碑,真是晦氣!”
蘇菀如又接了一句,顯然是對傅晏寒的行為不滿。
葉綿綿把手裡的水果和酒放下,摟了摟蘇菀如的肩膀。
“他不知道我還活著,立碑也無可厚非。”
蘇菀如還是覺得墓碑上貼著葉綿綿的照片有點礙眼。
她彎腰把小雛菊放在葉父的墓碑前,走到“葉綿綿”的墓碑前,伸手去揭照片。
葉綿綿握住她的手腕,“媽媽,算了,別打草驚蛇。”
墓碑上的照片消失,傅晏寒肯定會讓人查,她還不想這麼早暴露自己還活著的事實。
蘇菀如氣紅了眼睛,“活人照片貼在死人墓碑上不祥,他是觸你黴頭。”
“好了媽媽,別生氣了,沒事,葉綿綿確實已經死了,我現在叫蘇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