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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的告白像是葉綿綿的一場臆想,漫天綻放的煙火,讓她恍神。
她沒有回頭去看傅晏寒,沒有確認他是不是真的說過這樣一句話。
葉綿綿曾一度幻想過,傅晏寒跟她說我愛你三個字時,她會怎樣?
那時候的她,應該會幸福地暈厥過去吧。
可此刻,她心裡只有一種物是人非的酸楚,因為一切都太遲了。
跟隨人潮走出環球影城,希希早就累得趴在傅晏寒肩膀上睡著了。
車停在外面馬路邊,葉綿綿跟在他們身後,看著傅晏寒高大的身體被路燈拖出長長的影子,她就踩在影子上。
周圍都是遊客們討論的聲音,嘰嘰喳喳,顯得意猶未盡。
旁邊的喧譁熱鬧,襯得他們之間越發詭異安靜。
找到停車位置,司機等在商務車旁邊,迅速過來拉開車門。
“傅總,蘇總,今天玩得怎麼樣,剛才看那麼多人出來,排很長隊了吧?”
司機很有眼力見地接過了葉綿綿手裡的東西,都是先前希希在商場裡淘到的玩偶發箍之類的東西。
葉綿綿淺淺笑了一下,“還好,就是今天麻煩傅總了。”
傅晏寒抱著希希上了車,坐在前排靠窗位置,留了旁邊的座位出來。
司機就把那些玩偶放到了後排靠走廊的座位上,又轉下車去。
葉綿綿上車時,看著被佔用的後排座位,又看了看傅晏寒特意留出來的座位,沒怎麼掙扎,坐到了他旁邊。
她沒有刻意疏遠,也是確定傅晏寒不會對她做出過分的舉動。
從前,他會在車裡,在司機看不見的地方,對她動手動腳。
那時候,他只會掠奪,不會勉強自己剋制慾望,勉強裝個人。
如今,他倒是走起純愛路線,所以,愛是剋制。
葉綿綿心裡五味雜陳,坐下後,看見傅晏寒正在調整希希的睡姿。
小傢伙才五歲,身高近130,長得長手長腳,白天蹦蹦跳跳不覺得,這會兒睡著了,才發現還挺大隻。
葉綿綿將兩人中間的扶手拉了起來,說:“把她的腿擱我身上吧。”
她傾身過去,把希希的小運動鞋脫掉,把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
這樣一來,她睡得舒服了很多。
車子駛上路,車廂裡安靜下來,頭頂亮著閱讀燈,有點晃眼。
葉綿綿想關掉,又怕光線暗下來會顯得曖昧,只好乾巴巴地坐著。
車裡的氣氛變得古怪,葉綿綿拿起手機劃開,裝模作樣地點開工作軟體。
她希望此刻有人緊急的檔案需要她馬上批覆,或者隨便誰打個電話來,能煲半小時電話粥那樣的。
那她也不用這麼煎熬地面對與傅晏寒之間的獨處。
然而有時候越希望來什麼,越不會來什麼,手機裡既沒檔案要批覆,也沒有人打電話給她煲電話粥。
葉綿綿沒辦法舉著手機,只好假裝打了個哈欠。
“今天走了快三萬步,腳好累。”
她穿的運動鞋,腳底火辣辣的生疼,去遊樂場玩,屬實考驗體力。
她轉頭,見傅晏寒正盯著她看,她心裡有點緊張。
“你累不累,下午你一直抱著希希,肯定累壞了。”
傅晏寒:“還好,希希很輕。”
葉綿綿又假裝打了個哈欠,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假裝很困了。
四周再度安靜下來,她閉著眼睛,其他感官卻變得敏銳起來。
她感覺到傅晏寒一直在看她,視線很溫和,卻也讓她感覺不自在。
他到底在看什麼?
她往旁邊偏了腦袋,臉偏向與他相反的方向,拿後腦勺對著他。
這樣一來,她便感覺不到傅晏寒的視線了,心裡也鬆緩了些。
傅晏寒知道葉綿綿在迴避他。
他想想都覺得好笑,什麼時候,他告個白就被嫌棄成這樣了?
還是他沒誠意?
其實剛才那個場景,身旁有不少相擁的情侶,也有在煙花下接吻的。
他被現場的氣氛刺激,也沒有多想,心裡話就脫口而出。
若是他知道他告白後,葉綿綿會更躲避自己,他會更加慎重一點。
然而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否則他會回到五年前,對她做到事事不隱瞞。
車子停在葉綿綿的小區外,母女倆都睡著了,司機扭頭來看,傅晏寒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