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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體統？”
傅晏寒不著痕跡地將葉綿綿護在身後，“我們在自己家裡，要什麼體統？”
鄧芸華氣得快暈厥過去。
事實上，白天她已經去過一趟公司，和傅晏寒談過。
他要娶葉綿綿實在太荒唐，傅家丟不起這個人。
傅晏寒當時是怎麼說的，他說：“你們要覺得我丟了傅家的臉，我可以不姓傅。”
她簡直怒不可遏。
“這跟你姓不姓傅有什麼關係，是這件事你不能做，我和你爸不會同意。”
“那你們算計她，讓她為了錢嫁給一個將死之人時，可有想過今天？”
鄧芸華心虛，“你什麼意思？”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不用擺在明面說你也懂。”傅晏寒頓了頓，“你們毀了她的家，我賠她一個。”
鄧芸華心知傅晏寒的脾氣，真跟他鬧僵，對她沒好處。
傅晏寒這邊突破不了，她就打算來公寓找葉綿綿談。
哪知上來撲了個空，又撞見兩人進門就親熱，她理智全無。
“你是不是瘋了，出門女人一抓大把，你為什麼就非要跟弟弟的遺孀攪和在一起？”
葉綿綿臉色煞白。
就見鄧芸華劈手指著她，“還有你，你頂著傅臻老婆的身份，天天勾引大伯哥，你還要臉嗎？”
傅夫人能說出這番話，可見她已經快要氣瘋了，連體面都不想維持了。
傅晏寒眉頭緊皺，他拉著葉綿綿往主臥室走，開啟門，他把她推進去。
“先去休息，媽那邊我來處理。”
葉綿綿看著門在眼前關上，耳邊嗡嗡作響，全是鄧芸華剛才的指責。
她抱著揹包蹲在地上，主臥室隔音效果好，幾乎聽不見外面的爭吵。
她搓了搓臉，她原本以為傅晏寒向她求婚，只是一時興趣。
鄧芸華找上門來，她才發現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想娶她。
可是為什麼呢？
明明他就只是把她當成暖床工具，為什麼突然想娶她？
手機在褲兜裡震動。
章子初發來訊息，問她到家沒，她給她回了訊息。
章子初讓她好好休息，明天學校見，葉綿綿回了個學校見。
她剛要退出微信，就看見高中同學給她發了訊息過來。
大鯤：老同學，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記得你幾年前問過我有關尿毒症方面的治療，當時好像是你爸得了尿毒症對嗎？
大鯤：我怕我記錯了，特意來問你一聲。
葉綿綿給他回訊息。
很快，大鯤的訊息又回了過來。
大鯤：這就解釋得通了，我研究了一下用藥記錄，記錄上沒有治療尿毒症的相關用藥。
葉綿綿看著這一串字，單看都看得懂，連起來就眼前發暈。
葉綿綿：我不明白什麼意思
大鯤：你爸三年前得了尿毒症，就算車禍導致他昏迷，他的病情也不會突然訊息，可是近期的用藥記錄來看，確實沒有治療尿毒症的相關用藥。
大鯤：這就只能說明一個問題，要麼尿毒症已經不藥而癒，要麼他從來沒有得過尿毒症。
“轟隆”一聲巨響。
葉綿綿眼前陣陣發黑，她跌坐在地上，牙齒咯咯打著顫。
她抖著手發訊息。
葉綿綿：有事實依據嗎？
大鯤過了許久才給葉綿綿回訊息，似乎字斟句酌。
大鯤：人還活著，做個全面體檢就能查出來，但現在……
現在人死了，遺體火化了，一切都蓋棺定論，無從查證。
葉綿綿眼眶猩紅，死死攥著手機，像攥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
她是車禍之後才知道她爸得了尿毒症，那個時候噩耗一個接著一個，她無暇他顧。
等一切塵埃落定，她爸已經被醫生判定成為植物人，清醒的可能微乎其微。這幾年她爸也多次進行過搶救，醫生卻再也沒有跟她提起過尿毒症。
似乎他們在潛意識裡，就在弱化尿毒症的存在。
若不是她撿到何醫生那張懺悔書，懷疑他害她爸。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如果她爸從一開始就沒有得尿毒症，那麼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葉綿綿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直到身後的門被人敲響。
她抹了抹眼睛，扶著牆從地上站起來，開啟門，就見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