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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放棄。”
“那現在怎麼辦?”
傅淮山盯著門口深沉晦暗,“能忍常人不能忍,她倒是讓我刮目相看。”
“你說什麼?”
傅淮山輕咳一聲,“坐下吧,一會兒老大該帶她過來敬媳婦茶了。”
鄧芸華咬牙切齒,“這茶我喝得下去,你喝得下去?”
傅淮山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你且看著,這場婚禮到底能不能順利舉行。”
他話音剛落,門口傳來喧鬧聲,以夏知遠的聲音最洪亮。
鄧芸華再不甘心,還是坐到了傅淮山旁邊,目光如幽火盯著房門。
傅晏寒在門口將葉綿綿放下來,夏知遠將捧花遞給他,他接過來,遞給葉綿綿。
“敬了媳婦茶,我陪你去隔壁休息一會兒,好不好?”
她的妝容精緻,氣色也不錯,但傅晏寒就是覺得她很疲憊。
那種疲憊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讓她整個人看著都很消沉。
他在想,是不是最近時間太趕,她一邊要顧著期末考試不掛科,一邊又要忙婚禮的事,累著了。
葉綿綿衝他粲然一笑,攥緊了手中的捧花,應了一聲好。
傅晏寒看著她臉上的笑意,一時之間又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他攬著她的腰,推開貴賓休息室門,擁著她走了進去。
貴賓休息室很大,放著名貴的沙發組,背靠大幅落地窗玻璃,能將窗外的綠茵草坪盡收眼底。
綠茵草坪上搭著一座白色的木橋,木橋上鋪滿了粉色花瓣。
有深粉也有淺粉,花瓣飄散著一陣陣令人迷醉的香氣。
木橋後面,每隔幾步就佈置了一個精緻的鮮花拱門,長長的紫藤花從拱門上垂下來,被海風吹得輕輕搖曳。
那是她夢中的婚禮,與她僅一窗之隔。
鄧芸華的聲音拉回了她遊蕩的思緒,她說:“這樁婚事我不同意,你也不用敬我媳婦茶,我一輩子都不會認可你是我的大兒媳婦。”
傅晏寒蹙了蹙眉,“事已至此,您還是想讓我們彼此都不痛快嗎?”
“傅晏寒,你到底為什麼放著那麼多名門閨秀不娶,非要娶她,你鬼迷心竅了嗎?”鄧芸華猛地站起來,厲色瞪著傅晏寒。
“我……”
葉綿綿忽然出聲,打斷傅晏寒,“我沒想過要嫁給他。”
傅晏寒錯愕地看著她,“葉綿綿!”
葉綿綿沒看他,她直勾勾地盯著鄧芸華,“您真的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娶我嗎?”
“你!”鄧芸華被她眼中的恨意震住,“你到底想說什麼?”
葉綿綿慘笑一聲,“三年前,我爸根本沒有得尿毒症,是你指使何醫生調換了他的體檢報告,讓他誤以為自己得了尿毒症,對不對?”
此話一出,除了端坐在沙發上的傅淮山,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夏知遠隱隱察覺不對勁,趕緊把圍觀的伴郎伴娘都遣散了。
他把門關上,站在門邊守著,心臟突然砰砰狂跳。
傅晏寒瞳孔緊縮,懸在他頭頂的鍘刀在他毫不設防的時候掉了下來,他呼吸困難。
“綿綿……”
葉綿綿卻沒看他,她直勾勾地盯著鄧芸華,“為什麼,我們無怨無仇,你為什麼要這樣算計我們一家?”
鄧芸華面如死灰。
她以為一切都瞞得好好的,她以為葉綿綿什麼都不知道。
她看向傅晏寒,質問:“是你告訴她的?”
傅晏寒盯著葉綿綿的側臉,她連餘光都沒有看他,他的心臟像被一隻鐵拳攥住,窒息得喘不過氣來。
她沒有質問他,沒有聲嘶力竭問他為什麼瞞著她。
她對他已然失去了信任。
“綿綿,我……”
葉綿綿再度開口,厲聲打斷了傅晏寒的話,“你怎麼能為了一己之私,將我爸的命和我的人生玩弄於股掌之間,鄧芸華,我今天來,就是要讓你給我爸償命的!”
說完,她從袖中抽出那把水果刀,用力朝鄧芸華刺去。
“噗哧”一聲。
是刀鋒破開衣服,又破開皮肉,扎進肉裡的聲音。
鮮血噴濺了她一手,也噴濺到她雪白的婚紗上,爆開了一朵血花。
她呆呆的,順著那片染紅的西裝面料,緩緩抬頭,目光所及,是男人因痛苦而扭曲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