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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娶了”,讓小卡包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一股莫名的壓抑籠罩在四周。
葉綿綿條件反射地扭頭看向周硯禮,“教授,您開玩笑的吧?”
周硯禮舌尖頂了頂腮幫子,神情帶著幾分認真,“你看我像開玩笑的嗎?”
葉綿綿還沒做出反應,忽聽“砰”一聲,她尋聲望去,看見蘇妍抽了紙巾慌亂地擦著身上的水。
見大家都看著她,她扯了扯唇,“不好意思,杯子沒拿穩,你們繼續。”
她彎腰去撿杯子,強撐的平靜有一瞬間險些裂開。
傅晏寒招手叫來服務員,給蘇妍換了一個杯子。
重新斟滿茶水,蘇妍卻沒再碰茶杯。她靠在椅背上,那股張揚的大小姐氣場莫名消失。她盯著周硯禮,神情中隱隱帶著一股幽怨。
傅晏寒漫不經心地轉著茶杯,“周公子說娶就娶,令尊和令堂同意嗎?”
“事情到了那一步,我會說服我父母接納綿綿。”周硯禮心平氣和地說。
“若是他們還是不同意呢?”傅晏寒掀起眼皮瞧著周硯禮。
周硯禮表情淡淡,“我可以放棄繼承周家的家業。”
傅晏寒一下子鬆開了茶杯,葉綿綿也顧不得去看他的反應,愣愣地看著周硯禮。
周硯禮什麼時候對她情根深種了?她感覺好不真實。
蘇妍臉色一瞬間慘白,她緊緊咬著下唇,眼也不眨地盯著面前的周硯禮,從未有一刻覺得他如此陌生過。
傅晏寒挑起唇角,看似在笑,笑意卻不及眼底,“周公子當教授一年拿多少工資?”
周硯禮:“……自然比不上傅總的工資高。”
上來就問人工資,你禮貌嗎?
傅晏寒從兜裡摸出煙盒,斜咬了一根菸點燃,“據我所知,盛大教授一年工資稅後60萬左右,可你知道小弟妹的父親一年治療費需要多少嗎?”
葉綿綿垂下眸,眼底閃過一抹難堪。
周硯禮皺眉,正要說話,就見傅晏寒吐出一口煙,慢悠悠地說:“一百萬,你放棄繼承周家的家業,你想讓她嫁給你過著捉襟見肘的日子?”
這話嘲諷意味十足!
葉綿綿淺吸一口氣,說:“我會賺錢支付我爸的治療費,不會一直依附夫家吸血。”
傅晏寒捏著香菸的修長手指輕彈菸灰,煙霧瀰漫,模糊了他的輪廓,“是嗎?”
葉綿綿在這聲“是嗎”裡聽出了嘲弄,她心如刀割。
原來不被喜歡的人看得起,竟是這麼難過的一件事。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
葉綿綿猛地退開椅子,跑出了小卡包,背影倉皇,很快消失在小路上。
洗手間裡。
葉綿綿站在洗手池邊猛潑了自己幾捧水,她雙手撐在洗手檯邊,眼圈一紅,眼淚猝不及防地滾落下來。
她抬手抹眼淚,越抹越多,最後泣不成聲。
原來,傅晏寒心裡是這麼想她的。
也對!
三年來,爸爸一直住在高階病房裡,身邊有護工照料,還有一個組的專業醫生24小時隨叫隨到。
如果沒有傅家出錢,她爸爸根本不可能活到現在。
她欠了傅家的錢,也欠了傅家的情,哪能嫁一個什麼都沒有的男人?
昨天紅姨說,傅晏寒為她在傅淮山夫婦面前爭取,讓她的婚事她自己做主。
如今看來,只是因為他還沒有睡夠,找的託詞罷了。
等哪天他膩煩了,他會讓她嫁個對傅家最有用的人家,以達到利益最大化。
葉綿綿在洗手間裡待了十來分鐘,整理好情緒,她掏出手機,發了條訊息給周硯禮。
“周教授,我下午還有課,先回學校了。”
離開私房菜會館,葉綿綿用手機導航最近的地鐵站。
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悄無聲息地駛過去,在距離葉綿綿十米處停下。
後座車門推開,傅晏寒從車裡下來,站在葉綿綿的必經之路上,不動聲色卻壓迫感十足。
葉綿綿攥緊了手機,視而不見地繼續往前走。
經過傅晏寒身邊,她腳步未停,即將擦肩而過時,她的手腕被一隻修長有力的大手牢牢扣住。
“遇到熟人不打招呼,誰教你的?”傅晏寒一把將她拽回到面前。
“後媽教的,”葉綿綿倔強地不看他,“這個答案傅大少滿意嗎?”
傅晏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