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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蘭花廳外,葉綿綿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廳內的說話聲戛然而止,三人齊刷刷地朝她看了過來。
“對不起,路上有點堵車,我來晚了。”
葉綿綿道完歉,抬眼望去,看到坐在周太太身邊的周教授時,她愣了愣。
“教授,您怎麼在這兒?”
周太太的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走了一圈,詫異地問周硯禮,“你們認識?”
“葉同學是我的學生,在學校品學兼優,不少教授都在我面前誇過她,說很少見到這麼有天賦又不浮躁的孩子。”周硯禮含笑道。
“孩子”這個詞用在這兒,就很微妙。
周太太又打量了葉綿綿一圈,瞧她穿著一字肩小黑裙,心中就不喜。
年紀輕輕穿一身黑來相親,跟誰不知道她是寡婦似的。
要不是周家想攀上傅家這門親事,傅家又沒女兒,誰願意豁出臉面上趕著娶個寡婦?
但她心裡不喜歸不喜,表面還是裝得客客氣氣的,“綿綿是吧,看著是個聰慧的姑娘。”
葉綿綿又鞠了一躬,“周阿姨好。”
周太太笑了笑,端起茶杯抿了口茶,表情淡了。
傅夫人招手讓葉綿綿過去坐在她身邊,瞥了一眼她的黑裙子,略皺了皺眉。
她看向周太太母子,“綿綿這孩子孝順又貼心,也是我們的私心耽誤了她,她的婚事也成了我跟她爸的一塊心病,希望她嫁得好,婚姻幸福美滿,我和她爸也就放心了。”
豪門世家八卦訊息傳得飛快,大家都知道,當年傅家為了讓傅臻死後能入祖墳安葬,在他還沒嚥氣前急急忙忙給他娶了個媳婦。
讓一個黃花大閨女嫁給一個將死之人,這事確實是傅家做的不厚道。
但一個願打一個願挨,旁人說幾句閒話,對此也很難評。
傅夫人這話一出來,周太太受不受用不知道,但葉綿綿卻是聽進心裡去了的。
“媽……”
傅夫人握著她的手,輕輕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孩子是好孩子,我和她爸把她當女兒疼,真要讓她嫁出去,我們還捨不得。”
周太太是人精,立即聽明白了傅夫人的弦外之音。
傅家以後既是葉綿綿的婆家,又是她的孃家。
不過周家到底家境殷實,周太太仍端著,“年輕人聊不聊得來,還得看他們有沒有這個緣分。”
傅夫人沒得到一個準話,也不著急,“硯禮是家裡長子,婚事自然要慎重。我真是羨慕你,大兒子養得這麼優秀,小兒子也一表人材。”
葉綿綿如坐針氈,跟她專業教授相親,跟約炮約到爹有什麼區別?
再說之前不是說來相親的人是小公子,怎麼換成了大公子?
“要說這個,我才羨慕你,晏寒一個頂我家倆,說起來他跟硯禮同歲,我聽說定了蘇家小姐,喜事將近了吧?”周太太笑著說。
聽到傅晏寒的名字,葉綿綿的背下意識繃直了。
傅夫人笑著擺手,“我家老大還沒開竅,天天只知道埋頭工作,要喝他一杯喜酒,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跟我家老大一樣,學術瘋子……”
兩家太太吐槽起自家孩子,倒是極有共鳴。
周硯禮瞧出葉綿綿不自在,相親相到自己的學生,他也不自在。
“葉同學,酒店三樓在辦漫展,要不我們一起去看看?”周硯禮突然出聲。
在座三人同時看向他,周太太有點錯愕,傅夫人倒是很高興,只有葉綿綿不知所措。
“行啊,綿綿正好學的這個,多看看,開開眼界。”傅夫人說。
周硯禮起身,葉綿綿不好再坐著,跟著他走出包廂。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走廊,進了電梯,周硯禮伸手按了一樓。
葉綿綿偏頭看著他,“教授,我們不去看漫展嗎?”
“沒有漫展,去樓下花園看紫藤花成不?”周硯禮語氣溫和,與在講臺上的嚴厲形成強烈反差。
葉綿綿侷促地點了點頭,“好。”
周硯禮勾唇笑了一下,“你比在學校面對我時還緊張。”
葉綿綿很尷尬,手指在兩人之間比劃了一下,“這種見面方式……有點尷尬。”
周硯禮走出電梯,葉綿綿默默跟在他身後,兩人穿過長廊,往花園走。
身後不遠處,程玥剛跟乾爹開房出來,冷不防看見周硯禮和葉綿綿並肩離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