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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sp;打了區域性麻醉，取子彈的過程很順利，隨後紅纓主動提出：“包紮上藥的步驟由我來吧，麻煩醫生和我說得詳細些。”
&esp;&esp;看著傷口，紅纓深呼吸了好幾次才敢伸出手去觸碰。她無法想象，這樣深的一個洞，得有多疼。
&esp;&esp;她前不久才體驗過被刀劃傷的疼痛，安鏡的傷一定比她痛百倍千倍。
&esp;&esp;鏡老闆，疼嗎？
&esp;&esp;她想問，卻問不出口。
&esp;&esp;在診所處理好傷口，給了老先生一筆可觀的錢作為封口費。
&esp;&esp;安鏡往家裡打了電話，說外出辦事，過兩天回。
&esp;&esp;紅纓理解了她的顧慮，為她排憂解難道：“鏡老闆若是信我，有一個地方可去。”
&esp;&esp;安鏡道：“指路吧。”
&esp;&esp;……
&esp;&esp;到了紅纓說的目的地，安鏡對柏楊說道：“辛苦了。我這邊沒事了，你回戮幫聽從強爺安排吧。”
&esp;&esp;柏楊是個明事人：“鏡老闆保重。車我開走，改日清理乾淨後再開去安家奉還。”
&esp;&esp;破舊的老城區，地面，房屋，樹木，處處充滿著年代感，處處都是這座城市走過的歲月的印記。
&esp;&esp;低矮的平房比安鏡所在的新城區糟太多，比貧民窟的棚區好不少。
&esp;&esp;紅纓扶著安鏡往深巷裡走。
&esp;&esp;安鏡問：“這是哪？”
&esp;&esp;她無法將豪門裡的千金小姐與這樣破敗的地方聯絡在一起。
&esp;&esp;然而，真正受寵的千金小姐不會被父母當成棋子任意打罵，不會淪落到舞廳當歌女，不會被許給馬六爺那樣的男人做妾，更不會深夜出現在老城區。
&esp;&esp;“我家。”
&esp;&esp;“你家？那蔚家算什麼？”
&esp;&esp;“那不是我家。”
&esp;&esp;年久失修的低矮民房前，紅纓抬手扣響了褪漆的木門：“紅姨，是我，開門。”
&esp;&esp;安鏡不動聲色，紅纓自言自語：“他對外宣稱我母親已故，給了一個妾室的空頭名分，是不想被人發現，在他窮困潦倒時曾經和底層歌女廝混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