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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河邊，她都會四下張望找尋，記憶漸漸模糊，陪伴了她許多年的鐵皮青蛙也被收納進了鐵皮盒子裡，塵封已久。
&esp;&esp;那個救過她的小哥哥的模樣，她再也記不起了。
&esp;&esp;付完錢，離開攤位。
&esp;&esp;那隻小青蛙還被蔚音瑕握在手心。
&esp;&esp;“阿鏡小時候，也玩兒過這種小青蛙麼？看你很嫻熟的樣子。”
&esp;&esp;“說來巧了，我曾經也有一個，是母親買給我的。我指的是我的親生母親。”她不避諱跟蔚音瑕談起自己的往年舊事，“母親沒給我留什麼東西，為了給母親治病，家裡值錢的都典當了。鐵皮青蛙是我僅有的覺得有趣的小玩意兒。只是後來，我將它送給了一個比我更需要它的小朋友。”
&esp;&esp;聽到最後一句，蔚音瑕心驚。手指越握越緊，面上卻帶著笑：“是什麼樣的小朋友，能讓阿鏡割愛呀？”
&esp;&esp;“音音，你是吃醋了？”
&esp;&esp;“不說算了。”
&esp;&esp;蔚音瑕加快腳步，安鏡也跟上去：“說，我說。就是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約莫三四歲吧。小丫頭落水，我那日剛好在河邊……歇涼，就順手把她撈了上來，見她受驚過度嚇得嚎啕大哭，就用小青蛙來哄她。我那時也才十來歲，只記得有這麼一件事，其他的細節都記不太清了。”
&esp;&esp;安鏡說得雲淡風輕，彷彿真的就只是一件再尋常不過的往事。然蔚音瑕這邊，卻已心海翻湧，心緒大亂。
&esp;&esp;好一會兒沒聽到蔚音瑕說話，安鏡摸不準她在想什麼。拉近兩人的距離，胳膊貼著胳膊：“怎麼不說話了？我水性很好，在水下憋氣兩三分鐘都難不倒我，更別說游泳了。”
&esp;&esp;“嗯，鏡老闆厲害。”蔚音瑕努力讓自己平復，“我不會水，所以想想就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