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見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買一贈一

第25節 (第2/3頁)

，叫堂倌剛回的臉色霎時就白了個乾淨。

&esp;&esp;好在雲搖似乎並未多追，低眉又淡淡問了句：“其餘呢。”

&esp;&esp;“啊……啊？”

&esp;&esp;“妖魔作祟。”

&esp;&esp;“哦，妖魔，妖魔……”堂倌竭力調轉起驚得空白的腦子，絞盡腦汁想著怎麼應付這位殺星，還要不敢說假。

&esp;&esp;汗如雨下地苦思數息後，他忽然驚聲：“有！有的！就在朱雀城，城西八十里外，有座毗鄰的小城，聽說那裡最近出了一隻惡鬼似的怪物！害人無數！！”

&esp;&esp;“惡鬼，怪物？”雲搖拿起的酒碗在半空一停。

&esp;&esp;幾息後，她回眸，勾了個薄淡的笑。

&esp;&esp;漂亮的唇形下，血色像從唇瓣上慢慢洇開，要染上那張蒼白冷淡的面孔。

&esp;&esp;她拿起劍，起身：“那座小城，叫什麼名。”

&esp;&esp;“還、還鳳城。”

&esp;&esp;“……”

&esp;&esp;血紅身影甫一離了酒肆，嚇得腿軟的堂倌已經撐不住，癱坐到地上。

&esp;&esp;不等他擦盡額頭的汗，忽然聽得那道冷淡如霜的聲音又拂回耳畔：“對了，還有件事。”

&esp;&esp;“——！？”

&esp;&esp;堂倌險些嚇得暴斃，左右僵轉著腦袋，卻找不見那名女子身影。

&esp;&esp;他只得哆嗦著問：“貴人還請吩、吩咐。”

&esp;&esp;安靜許久。

&esp;&esp;炙焰紅砂之上，被烤得炎炎扭曲的空氣裡，像是浸入一襲淡淡的雨霧。

&esp;&esp;涼意，哀意，又摻上幾絲繾綣的溼潮。

&esp;&esp;“你們這兒……有棺材鋪嗎。”

&esp;&esp;-

&esp;&esp;酒肆裡那會雲搖便有所察覺。

&esp;&esp;等她事後去往還鳳城，這一路上不曾斷絕的追殺就更是驗證了她的猜測——之前酒肆角落留下的那兩位客人，多半是衝著在那個什麼懸賞榜榜首來得。

&esp;&esp;雲搖沒什麼所謂。

&esp;&esp;她的奈何劍下是不渡無罪之人，但也不吝送走些專來尋死的鬼。

&esp;&esp;不知殺退了多少撥人，這般停停走走，耽擱兩三日後，雲搖終於看見了坐落在被狂風捲起的炙砂間，那座還鳳城影綽模糊的輪廓。

&esp;&esp;這一路上雲搖都有些遲疑。

&esp;&esp;不知當年的“雲搖”與慕寒淵是如何相遇、慕寒淵在這魔域裡又是何身份，她進來之後便沒得選，只能循著這段記憶裡的雲搖，重歷一遍當年之事。

&esp;&esp;只是七情之海中，愈是情緒極致的，記憶光團愈是大。一旦沉入其中，也愈是難以脫離。

&esp;&esp;而將她一併拉進來的那個……

&esp;&esp;雲搖至今只要一閉眼，就好像仍能感覺到那顆太陽似的光團將天地映得一片熾白。

&esp;&esp;她甚至覺著，用“光團”這種詞形容，實在有辱它的浩然可怖。

&esp;&esp;雲搖根本無法想象，像慕寒淵那樣七情不顯的人，怎麼可能會在七情之海里有這樣一段記憶——就彷彿只這一段記憶，就已吸納走了他人生裡全部至深至切的七情六慾。

&esp;&esp;……絕不僅僅是恐懼，即便恐懼一般就是世人七情之海中最極致的情緒。

&esp;&esp;但那樣磅礴到可怖的，不會是。

&esp;&esp;踏入還鳳城前，雲搖一直都是這樣篤信的。

&esp;&esp;直到城門內，她看到了那場盛大的祭禮，還有城中祭臺最高處，那個被縛在滿是鐵棘的絞刑架上，衣衫已被新舊的血層層疊染得盡紅的……

&esp;&esp;少年“惡鬼”。

&esp;&esp;一柄刻滿血色符文咒印的長槍，當胸洞穿。

&esp;&esp;它冰冷地橫貫過他的心口，將他懸刺在那高聳的祭臺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