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見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買一贈一

第194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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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

&esp;&esp;雲搖不解地回頭看他。

&esp;&esp;慕寒淵卻未答。

&esp;&esp;他隔著雲搖身旁用來擱茶壺木盞的矮几，坐在了臨窗的另一側：“師尊這樣守著同一片江色燈火，千年萬年，不會覺著膩麼。”

&esp;&esp;“不會啊，”雲搖轉過去，望著月下華光如鍛的江色，她笑了，“反而我每次只有望見它們，才會覺著心安。只有看著這一盞盞燈火，想象燈火後的那一戶戶人家，如何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如何得避風雨，冷暖度日，我才會覺著作為神的存在是有意義的。”

&esp;&esp;雲搖含笑回過頭，遠山的燈火映在她眸底，熠熠生輝。

&esp;&esp;“他們就是我的意義。”

&esp;&esp;慕寒淵安靜聽著，側顏清冷出塵依舊，卻又被燭火鍍上了一層淡金色的暖意。

&esp;&esp;像是沉思了許久後，他抬袖，手肘撐上了木幾，袍袖堆疊下來，露出修長凌冽的手臂，凌霜豔雪似的，一直延伸到腕骨，手掌。

&esp;&esp;最後是緩展的指節微微屈著，只指根勾起，撥過置於案尾的那盞燭火的焰心。

&esp;&esp;他似無意地低聲問：“那師尊呢。”

&esp;&esp;雲搖一直望著他的手，聞言有些沒回過神：“嗯？”

&esp;&esp;“彼岸是人間，熱鬧，繁華，燈火鼎盛，而司天宮中空曠寂寥，千年萬年亦只有師尊一人。”

&esp;&esp;慕寒淵低聲重複了一遍他的話。

&esp;&esp;“那師尊呢。”

&esp;&esp;“以前是會有些時候忽然覺著孤單，我就會去人間走走看看。而且沒關係，我以後不是還有——”

&esp;&esp;話聲在雲搖回眸，對上慕寒淵微微垂首的側顏時戛然而止。

&esp;&esp;一併尷尬停住的還有她的笑容。

&esp;&esp;那短暫的一瞬裡，雲搖提前知曉了自己險些脫口而出的那個字，這讓她幾乎有些慌亂。

&esp;&esp;不，不行。

&esp;&esp;不能多想。

&esp;&esp;首先，終焉之力還未可解，三界安危重過一切。

&esp;&esp;其次，慕寒淵終究是終焉魔尊，這一點如今大概是鬧得仙庭皆知了，即便終焉之力能解決，如何給他一個三界容得下的身份也是難題。

&esp;&esp;最後，混沌父神走之前，怎麼就沒提三聖可不可以談，談點風花雪月呢……

&esp;&esp;“還有？”慕寒淵等了半晌不聞，不解地低聲，微微偏首望來。

&esp;&esp;“還、還有——還有司天宮裡這麼多的仙君仙娥陪著我呢。我閒著沒事逗逗他們，也挺好玩的。”

&esp;&esp;在慕寒淵察覺前，雲搖飛快地挪下了眼，視線很自然就落到了慕寒淵撥燭芯的指骨上。

&esp;&esp;那處燭火已將他指腹灼起血紅的傷色。

&esp;&esp;雲搖眼皮一跳，立刻抬手攥住了慕寒淵的手腕，將他指節從燭火上拉開：“你做什麼？”

&esp;&esp;慕寒淵似乎怔了下，有些不解地望她。

&esp;&esp;“你是魔尊之軀，與仙庭眾仙的仙體不同，仙界的一切五行之力對你都能造成傷害，”雲搖將他手掌在桌上翻覆過來，沒好氣地熄了燭，“即便不會傷及根本，但燒成這樣，你都不覺著疼嗎？”

&esp;&esp;“……讓師尊勞心了。”

&esp;&esp;慕寒淵淡淡一笑，“方才在想師尊千年所感，一時失神，忘記了。”

&esp;&esp;雲搖氣惱又無奈：“你們魔是天生對痛不敏感嗎？”

&esp;&esp;慕寒淵動了動睫，似笑：“大概是吧。”

&esp;&esp;“……也不知道說羨慕還是可憐好。”

&esp;&esp;雲搖在旁邊翻找了一通，才終於找到了一個不知道擱了多久的青木神宮送來的藥瓶。

&esp;&esp;“仙力對你有害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