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見桃花照玉鞍/魔尊徒弟買一贈一

第197節 (第2/3頁)

&esp;&esp;慕寒淵聽得含笑：“之前在御令神宮外，我聽你與劫說自己從前散漫頑劣，只當你是自謙自貶。”

&esp;&esp;雲搖輕咳了聲，裝沒聽見，朝聖座走去。

&esp;&esp;只是身後那人無聲停了幾息，忽又斂去了笑，輕嘆了聲。

&esp;&esp;“？”過去搬聖座的雲搖立時警覺，回頭，“你嘆什麼氣。”

&esp;&esp;“些許遺憾罷了。”

&esp;&esp;“遺憾什麼？”

&esp;&esp;慕寒淵也斂袖走了過去：“無論是在乾元還是仙界，我都未能與你生在同一個時候，也未能見那時候的你。”

&esp;&esp;“……最年少無知又輕狂的時候，仙庭和乾門的狗都不待見我，你有什麼好見的。”雲搖莫名臉頰微灼，偏回頭去不想叫慕寒淵察覺。

&esp;&esp;慕寒淵聞言卻愈笑：“師尊少時一定有趣極了。若能得見，我死而無憾。”

&esp;&esp;雲搖垂著的眼睫輕顫了下。

&esp;&esp;心裡跟著一沉。

&esp;&esp;同歸於盡若是終局，保得三界安危，仙庭不墜，那她死得其所，也無甚遺憾。

&esp;&esp;唯一所憾……

&esp;&esp;雲搖垂眸，望著身側那尾衣袍，心口微泛刺痛。

&esp;&esp;便是他了。

&esp;&esp;護佑三界是她生而為初的神責，可他呢，他又做錯了什麼，為何天道會要他承受註定歸滅的代價？

&esp;&esp;“師尊？”

&esp;&esp;旁邊，慕寒淵久未聞她聲音，偏過臉來問聲，“在想什麼，如此入神？”

&esp;&esp;雲搖回過思緒：“沒事啊，只是想我和你既是天道所定的起始與終焉，那你是沒機會看到我少時了。”

&esp;&esp;“——”

&esp;&esp;慕寒淵側顏微滯。

&esp;&esp;[……仙庭七萬六千三百七十二年，紀，起始神君為匡護三界眾生，與終焉之力同歸於盡……]

&esp;&esp;[……渡魔成聖……]

&esp;&esp;[……終焉，既是新的起始……]

&esp;&esp;[……天之道，迴圈往復，生生不息……]

&esp;&esp;袍袖下，修長指骨徐徐捏緊，青筋從指背上拉起凌冽僨張的弧度。

&esp;&esp;雲搖將聖座搬過慕寒淵身旁，正要說什麼，忽然見到了從前殿廢墟間趕過來的一身黑霧的青木神君。

&esp;&esp;顯然是來尋慕寒淵的。

&esp;&esp;對方也見到了她，對視過後，青木神君沒表情地轉向了慕寒淵的背影。

&esp;&esp;“魔尊。”

&esp;&esp;“……”

&esp;&esp;“魔尊？”

&esp;&esp;“……”

&esp;&esp;空氣寂靜。

&esp;&esp;原本對這些墮仙秉持著“你不理我我也懶得搭理你”的態度，雲搖卻不得不停住。

&esp;&esp;她不解地回頭看向池畔背身而立的那人：“慕寒淵？”

&esp;&esp;虛空中那道無形的魂契鎖鏈輕微晃響。

&esp;&esp;慕寒淵似是驀地醒神，回身，對向了雲搖：“嗯？”

&esp;&esp;到此刻，他像是才察覺了青木神君的存在，那張清雋容顏上情緒微微凝滯，跟著便如風吹雲散，不見蹤影。

&esp;&esp;“何事？”

&esp;&esp;青木神君遲疑了下，看向雲搖。

&esp;&esp;“哦，”雲搖回神，“我回司天宮等你。”

&esp;&esp;“好。”

&esp;&esp;“……”

&esp;&esp;雲搖向外走去，臨入前殿時，她不由地停住，神色古怪地回眸，望了那池畔的人一眼。

&esp;&esp;方才……

&esp;&esp;慕寒淵只是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