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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方隨不承認這是自己的 危險係數
&esp;&esp;“這裡是四方淨土的後山,我尋了處清靜的地方安置您。”謝時安走在後面,溫聲問他:“師尊您還記得嗎?”
&esp;&esp;“自然。”不記得。方隨想讓謝時安走前面帶路,但是他怎麼也不願走到前面,方隨只好一邊裝作認真聽講的模樣,一邊在記憶裡瘋狂檢索“後山”,好在目前只有一條路可走,謝時安也沒有走著走著嫌慢要御劍飛行的意思,方隨在岔路出現之前找到了四方淨土的地圖。
&esp;&esp;“九登山的霧梍都開了,師尊您注意到了嗎?”謝時安又問。
&esp;&esp;這一路上方隨見到了許多藤狀的紅色小花,越靠近前路越多,它們或攀著高大的樹木,或掛在殘壁上,成片成片地生長,普通的小花在四方淨土充沛的靈氣蘊養下生機盎然。
&esp;&esp;但是方隨的記憶裡九登山並沒有這樣多的霧梍。
&esp;&esp;“師尊您說喜歡霧梍的香氣。”看出了方隨的困惑,謝時安伸手從路邊撈了一藤過來,拿在手上輕輕一彈,細碎的紅色花瓣輕盈地飄了滿天:“大概是三百年前,經過人間的時候,我在路邊見到了霧梍,就尋了很多種子回來,撒在了九登山,我不會弄養花花草草,但它們靠自己長得很好。”
&esp;&esp;“這八百年來,我暫代了您的宗主之位,門規全部照舊,三師弟創立了來儀閣,在四方淨土掛名了榮譽長老。”謝時安小心翼翼地捏住了一角他的袖子,“四方淨土一切都好,您在九登山的房間我每天也都有打掃,哦對了,您的窗前也長了一大片的霧梍……”
&esp;&esp;“我竟不知……”方隨回身看他,“你話也可以這樣多。”
&esp;&esp;玉識君記憶中的謝時安,比起二徒弟,其實更像一個寵物。
&esp;&esp;不愛說話,但喜歡跟著方隨之,哪裡都跟,比起自己的房間,他睡得更多的是方隨之的床。
&esp;&esp;人形出現得很少,大多數時候是化作原形,讓方隨之抱著他。
&esp;&esp;一天抱下來,到了晚上,自然而然就睡到了一張床。
&esp;&esp;化作原形就不能說人話了,方隨之也聽不懂他們兔子在說什麼,久而久之,謝時安的話更少了。
&esp;&esp;十天半個月才能想起來說一次。
&esp;&esp;三個徒弟裡,方隨之和縱青珩的關係其實最親近。
&esp;&esp;縱青珩用劍,方隨之從前也用劍,教起基礎劍法來得心應手。
&esp;&esp;不像謝時安那樣沉默,縱青珩的話很多。
&esp;&esp;“師尊,這個劍法怎麼使?”
&esp;&esp;“師尊,我這樣用力對嗎?”
&esp;&esp;“師尊!師尊!師尊……”
&esp;&esp;很多時候兔子形態的謝時安就蹲在旁邊看方隨之教縱青珩用劍,但是沒人想得起來跟他說話,謝時安也不主動開口,就看著他們交流,一看一整天,等方隨之教完了再蹦到他懷裡,跟著他去睡覺。
&esp;&esp;這個玉識君當寵物養大的二徒弟,卻是在他死後最傷心的那一個,墳頭一守就是八百年。
&esp;&esp;“師尊,我害怕。”謝時安捏緊了他的衣袖,“您躺在那裡的時候,我跟您說了好多話,但是您一次都沒有應過我,現在我想多說一點,把您沒應的那些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