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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到底崔瑨實力更強一些,投靠三皇子的大臣寥寥無幾, 大部分人都很清醒,自然明白相較於三皇子那個草包,自然是跟著綢繆多年的崔瑨勝算才更大,唯有少數幾個想走捷徑又暗暗不服氣崔瑨的,才看中三皇子的身份,妄圖頂替崔瑨上位。
&esp;&esp;三皇子能有今天,說實話的確少不了崔瑨的推動,崔瑨需要的只是一個聽話的傀儡,三皇子既然不樂意, 那他也可以換成別人,故而近些日子倒是跟其他幾個皇親國戚走的很近,雙方才鬥了短短半個月,三皇子已經頹勢盡顯、節節敗退,這讓他既憤怒又感覺恐慌。
&esp;&esp;倒是攬月利用這半個月時間, 徹底將大理寺卿給拉了下來,大理寺當初審問慶蘭鄉君一案本就存在貓膩, 如今當事人都招供了, 大理寺卿根本無從抵賴, 再加上三皇子在一旁扇陰風點鬼火,崔瑨即便是再不甘心失了大理寺, 但已經只能眼睜睜看著大理寺卿被定罪。
&esp;&esp;正好雲珠縣主的丈夫姜晉從外地調任回來還沒有派官,他當年能勝任國子監祭酒一位,可見也是個才能突出之人,攬月就是要將三司全部牢牢控制在手裡,絕不能給崔瑨任何覬覦的可能,所以在將原大理寺卿問罪後,不顧崔瑨一黨的反對,執意將姜晉調任為新的大理寺卿。
&esp;&esp;因為慶蘭鄉君一事,再加上崔瑨跟姜家的舊怨,這兩家是絕不可能交好的,自己的女兒被糟蹋逼死,姜晉已經恨透了崔瑨跟馬靖,才剛走馬上任,得知攬月要為鄭家翻案,姜晉便提出了一個人:“岑北曦,這個人是馬靖的屬下,當年是為了報恩才投靠崔瑨的,如果能把他拉攏過來,將來就能利用他將馬靖打壓下去,只有拉下馬靖,鄭家翻案才有希望,馬靖才是當年構陷鄭家的幕後主使,僅僅一個劉御史根本動彈不得他。”
&esp;&esp;攬月當然知道岑北曦,他是尚書省左司郎,也是當年的狀元郎,非常的有才氣,提出的很多建議都是利國利民的,當年父皇就特別看好岑北曦,還曾想過要培養他跟崔瑨打擂臺,誰知道岑北曦後來居然投靠了崔瑨,反而給了皇上這邊重重一擊。
&esp;&esp;要不是馬靖跟了崔瑨多年,區區一個馬靖早就壓不住才高八斗的岑北曦了,攬月早就說過崔瑨的手底下其實都很多非常有才的人,看的攬月都很眼紅,這個岑北曦就是最讓她感到可惜的一個,但這個人對崔瑨非常愚忠。
&esp;&esp;岑北曦不是不知道崔瑨做的事情缺德,也很看不慣他的作為,但卻從未想過要背叛崔瑨,甚至還經常幫崔瑨一黨善後,其實攬月剛回到京城時,還曾讓暨山二傑私下去拉攏過他,然而岑北曦卻斷然拒絕了暨山二傑,反而差點來個反間計將商家拉攏過去,讓攬月忌憚不已。
&esp;&esp;“這個人是崔瑨的死忠,恐怕拉攏不過來。”
&esp;&esp;姜晉做過國子監祭酒,岑北曦當年也是國子監出來的,很多事情攬月不知道,但姜晉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公主可知他為何會對崔瑨如此死心塌地?”
&esp;&esp;攬月搖頭,姜晉說道:“岑家當年的冤案,公主可曾聽說?”
&esp;&esp;攬月回頭跟柳南絮對視了一眼,倒是柳南絮仔細回憶了一會兒:“岑家冤案……我似乎聽父親提及過,已經過了好多年了,聽說那岑家原本也是京城鼎盛之家,最興盛的時候能與崔家不相上下,只是在先帝駕崩之前,不知為何卻將岑家外派,誰知岑家調往外地僅僅兩年多,便被彈劾手段殘暴,欺壓百姓,逼得當地百姓活不下去紛紛上山落草為寇。
&esp;&esp;只是彈劾的摺子才剛遞交到京城,還未來得及調查此案,被岑家逼上梁山的那些百姓便趁夜下山,竟活活將岑家幾十口人全部砍殺而死,父親說當年這個案子還挺轟動的,岑家那些人死狀實在太悽慘了,聽說連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全都被血染紅了,牆上地上全是血,血水泡的土地都變成了血泥,聽說整條街都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esp;&esp;姜晉點頭:“那時候陛下才剛登基,公主還很小,應該沒有記憶了,岑家的下場實在太過慘烈,岑北曦是被他父親跟幾個叔叔合力拼死護在身下,才好不容易逃過了一劫,他的幾個叔叔跟父親為了保護他,都被那些匪徒砍成了肉泥,匪徒離開後,他扒著屍體出來,想把父親跟幾個叔叔埋了,卻連他們的屍體都撿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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