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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瞧把他慌亂得連話都說不好,斷斷續續的,“兩碼事”言下之意不就已經在承認了。
&esp;&esp;褚九三內心嗤笑,可臉上依舊故作委屈繼續開口:“三師兄不必解釋,你說我是個廢物我認了,廢物就應該有廢物的樣,我也覺得你說的對,所以這傷是我應得的。”
&esp;&esp;“你……”柳南國氣急敗壞,心想這廝什麼時候變得如此伶牙俐齒?然而沒來得及打斷,又聽他繼續道來。
&esp;&esp;“沒將此事告之師尊,反而被怒火牽扯到衝動私自出手。”言此,褚九三深吸一口氣,看向蒼無痕,似乎是下定決心鄭重道:“師尊,你要罰就罰我罷。”
&esp;&esp;話畢,他忍住疼痛,更加用力把受傷的手握成拳頭,白紗布已經被血浸透,而止不住的血液順著手腕流下顯得十分觸目驚心,同時渾身在顫抖,像是在害怕又像是不甘的隱忍。
&esp;&esp;好一個楚楚可憐,但富有心計的褚九三。
&esp;&esp;幾句話就讓眾人知曉他的意思:全都是柳南國的欺壓,自己不過是正當防衛,雖然打架觸犯城規,但相比之下誰更嚴重,得到真相後大家心知肚明。
&esp;&esp;不過蒼無痕是反派,他想如何處置兩人全憑他自己說了算,所以褚九三至始至終都不敢百分百篤定,所以他有賭的成分。
&esp;&esp;致使等待發話的過程中周遭氛圍越來越沉重,彷彿空氣都快要被凝固住。
&esp;&esp;從看見褚九三手心上那一抹刺眼的殷紅紗布後,蒼無痕就從未移開過目光,甚至將他一切細微動作都看在眼裡。其實蒼無痕想伸手想關心想立馬帶他離開此處去為他療傷,然而可惜他不能這麼做。
&esp;&esp;馬上就可以將褚九三逐出跡雲城,現在絕不是心軟的時候!
&esp;&esp;收斂起對他擔憂的神色,蒼無痕恢復作為師尊的冷漠與疏遠,醞釀好後接他方才的話緩緩啟唇:“好,既然你如此執著,那為師便成全你,依城規處置將褚九三逐出跡雲城。”
&esp;&esp;說罷,揮袖轉身,不再看他一眼。
&esp;&esp;話音剛落,在場弟子們紛紛震撼,難以置信蒼無痕做出的抉擇,不約而同發出無數驚訝聲。
&esp;&esp;褚九三還跪在原地,表情一副呆滯狀。他此時就像被拋進無邊的冰冷深海里,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和安全,有的只是徹骨寒涼,窒息到腦袋開始天旋地轉。
&esp;&esp;是他賭錯了,一個到最後會將自己殺害的反派,褚九三竟還愚蠢到用可憐感化他心軟,真是可笑之極。
&esp;&esp;如今笑得最大聲的柳南國,緊接著褚九三也笑了,笑得癲狂,所有人都看著他,以為他瘋了。
&esp;&esp;自己挖坑自己跳,然後不夠還往裡面加柴火,這難道不好笑嗎?
&esp;&esp;蒼無痕回眸看褚九三如此,不禁皺眉並透著嫌棄,淡淡道:“怎麼,不服氣嗎?”
&esp;&esp;殊不知藏於袖中的手早已暗暗攥緊,指甲陷入血肉裡也感受不到疼痛,因為他的心更痛。
&esp;&esp;小九,是為師對不起你——蒼無痕在心裡默默唸了這句話無數次。
&esp;&esp;可就在這時,圍觀弟子中倏然有人站出來大聲阻止:“師尊,九師弟方才所言千真萬確,弟子可以作證!”
&esp;&esp;只聽聲音喊得乾脆洪亮,順勢將所有人的眸光吸引過去,那人正是五師姐,陶芝。
&esp;&esp;褚九三看著她關鍵時候為自己站出來替自己辯解,當即一股暖流就像泉水般湧入心房,感動得眼眶泛紅,就差要痛哭流涕,不虧是原著中最好的師姐。
&esp;&esp;陶芝面對蒼無痕作揖,繼續勸說:“而且依跡雲城城規凡挑事動武者,罰抄經書、面壁思過一月即可,就算連犯三次……”言此,很明顯她的氣勢逐漸削弱。
&esp;&esp;偷偷看一眼褚九三,陶芝吞嚥一口唾沫故作鎮定又才接著開口:“就算連犯三次也不至於逐出跡雲城如此重罪,師尊,還望您對九師弟手下留情,三思而後行。”
&esp;&esp;蒼無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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