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和我結婚嗎[星際]

第7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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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怎麼了？”霍乾曜問。

&esp;&esp;“我剛剛……”段雲衍快速眨了眨眼，“我剛剛話沒說完。”

&esp;&esp;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如潮的精神網海納百川：“將軍可能不記得了，但您曾經救過我。如果沒有您，我可能早就在蟲族的手下喪生了。將軍救過很多人，我很敬佩，也很仰慕，我希望能夠成為像將軍一樣的人，也希望能夠站在將軍身邊。”

&esp;&esp;霍乾曜垂眼。

&esp;&esp;硝煙底下掩埋的是熊熊火燒，他說：“這是你提交申請的理由。”

&esp;&esp;段雲衍點頭，有些想說什麼，但又把話吞到了喉嚨裡。

&esp;&esp;“你不用站在我的身邊，以你的天賦，足以去到比我更高的地方。”霍乾曜的話很輕。

&esp;&esp;段雲衍的眼神明朗，他很年輕，甚至可以說得上很小：“在帝國以內，沒有人可以去到比將軍更高的地方。您所在的就是頂端。”

&esp;&esp;“但未來是無限的。”霍乾曜簡單道。

&esp;&esp;他的話明裡暗裡都是拒絕，段雲衍捏了捏自己的手指，覺得遍體都有些冰涼，但還是最後問了，像詢問自己的判決：“那，您的意思是……不行，是嗎？”

&esp;&esp;交融的精神力能捕捉到任何一絲浮動，所有的情緒都放大進入對方的精神網，霍乾曜垂眼，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esp;&esp;再抬眼時依舊是那個不動如山的將軍：“是的。”

&esp;&esp;段雲衍又眨了兩下眼，辦公室裡只餘他一個人的精神力，一瞬間如褪去的潮，帶著兩分冰涼。

&esp;&esp;“我知道了，將軍。”他說，“我知道了。很抱歉耽誤了您的時間，很抱歉。”

&esp;&esp;明明是早有預料的結局，但此刻難免低落，難免難過，難免覺得有幾分沮喪。

&esp;&esp;“但我還是十分感謝您，感謝您在一片廢墟之中把我救了出來，儘管這對您來說可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的手指下意識撥弄，看向霍乾曜的眼睛卻很認真，“我從霍蘭星系的一個小星球被您救出來，在菲爾諾星讀書，然後就讀軍校，走到如今的位置，每一步都是向著您的腳步。我一直希望有機會能跟您說上話，和您道謝。”

&esp;&esp;霍乾曜搭在輪椅上的手指動了動，下半身沒有知覺。

&esp;&esp;“……我只是想說這些。”段雲衍最後說，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背脊又直了直。

&esp;&esp;他確實有值得令人誇耀的外貌，在任何非官方的報道中，提起他的成績時難免會帶上他的外表，說他纖細而富有力量的身軀，說他在陽光下白得近似透明的面板，說他墨色的眼瞳深處泛著藍，眼裡有星辰大海。說他面無表情的樣子好像冷鷹。

&esp;&esp;而他此時並未理順的發耷拉在腦袋上，好像一隻垂了耳的犬。

&esp;&esp;“抱歉。”霍乾曜最後還是說。

&esp;&esp;段雲衍搖了搖頭：“您不用這麼說。”

&esp;&esp;“你是啟明星。”霍乾曜又提起了這個稱呼，“你會有成就的。”

&esp;&esp;他的聲音難得溫和下來：“戰爭已經過去，但沒有完全的和平，被戰爭壓下去的因子在蠢蠢欲動。段雲衍，你被推到臺前面對所有人的目光，會有壓力嗎？”

&esp;&esp;段雲衍眼睫微顫，想了想：“會。”

&esp;&esp;霍乾曜的手指動了動，但他還未開口，段雲衍就接著道：“但能走到那一步是我的榮幸，我不害怕這股壓力。”

&esp;&esp;霍乾曜的手指放了下去，他看著段雲衍，對方的眼睛依舊很亮，猶如明星。

&esp;&esp;啟明星。

&esp;&esp;“是嗎。”他問。

&esp;&esp;“是的。”段雲衍下意識抓緊指尖，但聲音依舊堅定。

&esp;&esp;於是霍乾曜笑了。

&esp;&esp;“不害怕。”他半垂了眼，“你……”

&esp;&esp;他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