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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但是話一出口，後脖頸的衣裳就又被人拎了起來，讓他整個人往後一晃。
&esp;&esp;“小屁孩懂什麼，還我。”
&esp;&esp;“那你怎麼還跟小屁孩急眼呢！”
&esp;&esp;菱生掙扎著從他的手裡逃出來，朝前趔趄了幾步，屋外突然傳來幾聲犬吠，一條泥點子大小的灰狗劈頭蓋臉就奔了過來，在菱生的腳邊跳來跳去，又衝著陌生的顧長寧警惕地吠叫。
&esp;&esp;菱生彎身把狗抱起來，順了順毛，安撫道：“噓，不理他，他夠可憐了，咱們不欺負他。”
&esp;&esp;灰狗立刻就溫順下來，甚至看向顧長寧的眼神裡都多了幾分同情。
&esp;&esp;顧長寧被這一孩一狗氣到啞然，從他手裡怏怏地奪回那個錦匣，還特意抽開了錦匣的第二層檢視裡頭的東西是否無損。
&esp;&esp;菱生又好奇地靠過來，看見那裡頭是一副精巧的木製機械，像是穿戴在手上的東西，他覺得格外眼熟，這不就是顧長寧手上戴的那個嗎？
&esp;&esp;但眼前這個又有些不同，顧長寧戴的只有一根指頭，這一副做了兩根木手指。
&esp;&esp;“噢！這個是給他的！”他後知後覺地開了竅，驚喜地嚷道。
&esp;&esp;顧長寧嫌棄地看了他一眼，將盒子收好。
&esp;&esp;“等會就說是你找梧國匠人給他做的，別說是我。”他提醒道。
&esp;&esp;“這麼大的功勞你居然不佔？白給我呀？”
&esp;&esp;“”
&esp;&esp;顧長寧看這孩子是越看越不順眼，本來這孩子就因為當年的事，對他一直不大恭敬，現在找到楚晏了，更加變得囉嗦煩人起來。
&esp;&esp;“所以金雁真是賀禮？你就真能看著他跟別人成婚？”菱生像是熱衷於往他心口撒鹽。
&esp;&esp;他拍了拍菱生的腦袋以示警告，“再多說一句，你就抱著你的狗回宮去。”
&esp;&esp;跳脫的孩子也總算有慫下來的一面，悶悶不樂地抱著小狗跟在他身邊，卻又咽不下這口氣，嘟囔：“它有名字的，叫‘阿寧’。”
&esp;&esp;“”顧長寧剜了他一眼，臉色耷拉下來。
&esp;&esp;菱生立馬擺擺另一隻空閒的手，求生欲拉滿地解釋：“不是我取的哈，晏哥取的。”
&esp;&esp;這下顧長寧的臉色更難看了——
&esp;&esp;另一側楚晏的臥房裡，紅蕊剛侍奉他用完膳，便開口問：“公子，之前那個啞巴回來了，午間還是讓他來陪您怎麼樣？”
&esp;&esp;桌前的楚晏沉默了良久，倒讓紅蕊有些緊張了。
&esp;&esp;“嗯，讓他來吧。”
&esp;&esp;最後他還是同意了，舀了一勺熱乎的參湯喝了一口。
&esp;&esp;午後等楚晏敷了藥，顧長寧就被紅蕊領了進來，坐在藤椅邊。
&esp;&esp;楚晏比一個月前似乎還要消瘦許多，膚色也更透著虛白了，躺在藤椅上的時候，輕到搖椅都不見傾斜。
&esp;&esp;月餘未見，他心中相思之苦難解，卻只能無助地啞叫幾聲，告訴楚晏啞巴常凝已經回來了。
&esp;&esp;有時他覺得裝作啞巴也有好處，因為這樣每次在他掌心寫回復時，就好像牽著楚晏的手一般。他拈輕怕重地拉過楚晏搭在扶手上的手掌，欣喜地寫道：
&esp;&esp;「我——」
&esp;&esp;第一個字才落了筆，那溫熱的掌心卻從他的手裡撤去，讓他的指尖落了空。一時間窗外落葉的聲音都在耳邊肆意迴盪，好像他們之間也有什麼凋零了。
&esp;&esp;“不必如此，你安靜些吧。”楚晏把手放在腹前，躲開他，淡漠地說。
&esp;&esp;他悵然若失地放下停在半空的手，憂心忡忡地看著面前突然疏離了的楚晏，不敢製造出一點動靜，只能寂然地守在他身側。
&esp;&esp;門口的腳步極輕，大概也是怕叨擾到楚晏，徐錦逢走了進來，見他也在這，倒沒有多作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