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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今要是守住越城,下一步你打算怎麼做?”
&esp;&esp;袁毅的眼珠裡迎著面前燃燒的火光,每個字都說得咬牙切齒:“去濚城。”
&esp;&esp;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但徐錦逢覺得,這應該也是梧國人意料之中的猜想。
&esp;&esp;“濚城易守難攻,我雖然帶了援兵過來,但畢竟你們剛經歷過苦戰,恐怕拿下濚城無望。”
&esp;&esp;袁毅轉過頭看向他,等著他繼續。
&esp;&esp;“不如去打後援的營地,大部分梧國輜重都在那裡分流,要是能拿下,就能從後方截斷梧國的軍糧。”
&esp;&esp;“但先不說這個營地的具體位置在哪還不知,營地的兵力部署應當不會太少,若是不能一舉殲滅,恐怕只會被後方的濚城反撲。”
&esp;&esp;徐錦逢從身上拿出一張草圖遞給袁毅,那是一張被標註出來的地圖。空白處還寫了大概的兵力部署和巡查頻次。
&esp;&esp;“這?”袁毅只知道徐錦逢是人脈廣,但卻不知他連這種情報都拿得到。
&esp;&esp;徐錦逢把雙掌伸向火堆烤熱,解釋:“是趙仁給的,雖然他從那回來的時候是被蒙著眼帶出來的,但是這史官的記憶到底是比尋常人好,他根據去時的模糊印象和回時的方向感知,大概估算出了營地的位置。楚毓不准他入京,暗中派人要殺他,被我的人救下了。”
&esp;&esp;他將暖和起來的手翻了個面,“另外,祁城線人來信,梧帝正在祁城驛站,召顧長寧前去祁城受封。營地無主將,這是最好的時機。如何,要打嗎?”
&esp;&esp;“打!”
&esp;&esp;袁毅的回答沒有任何拖泥帶水,倒像是萬里洪濤找到了閥口,一個字也說得擲地有聲。
&esp;&esp;他也明白徐錦逢的私心,是想要從營地帶回楚晏,但這種私心他自己又何嘗不有。
&esp;&esp;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一奇襲,卻成了將楚晏逼死的最後一環。
&esp;&esp;時間回到如今——
&esp;&esp;墨巖找到戰場上嚎哭的顧長寧時,心裡也不是滋味,好不容易才把他帶回祁城。但後者似乎一下就垮了精神,再沒了往日神色。
&esp;&esp;只忍著傷痛端坐在案前,痴痴地盯著那幾片畫卷的碎片。
&esp;&esp;“殿下,您囑咐我查的事,有結果了。”墨巖很清楚,這是唯一會讓此刻的顧長寧有興趣的話題。
&esp;&esp;果然,後者聞言立刻抬眸看向他。
&esp;&esp;但其實墨巖也不確信,這是不是一個告訴他真相的好時機。
&esp;&esp;“殿下,您先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能激動。”
&esp;&esp;顧長寧攥緊了手裡的碎紙片,嘴上卻木然地答應:“好,你說。”
&esp;&esp;墨巖鄭重地站到他面前,跪下,“屬下這陣子找遍了與當年夫人之死相關的所有人員,但當年活下來的人後來都離奇暴斃,除了一個逃到濚城裝作姜國人生活的木匠。屬下盤問下來發現,安順所言「姜帝設伏劫殺馬隊」一事,並非事實,反倒是當今陛下似乎與此事脫不了干係,當年之事,很可能是陛下為激化兩國矛盾所為,所以哪怕是逃回梧國的人也都被滅口,死於非命。
&esp;&esp;“安順也重新審問了,改口稱對當年的事並不知情,只是因為在越城附近做生意時被墨旗的人抓到,威逼之下才撒了謊。此外,墨旗的帳中,也找出不少與陛下來往的信件,青茶一事,霞珠一事,外加安順栽贓一事,都在其中。甚至,連先前姜國密探的信件,也有過墨旗的改動。”
&esp;&esp;他瞟了一眼案前的顧長寧,後者一半的臉都埋進跳動的燭光裡,雖然看不出神情的變化,卻讓人隱隱有些不安。
&esp;&esp;墨巖深吸了一口氣,把自己的額前貼到地上,磕了個頭,愧疚感從眼底升騰上來,模糊了視線,“屬下罪該萬死,關於楚晏殿下的密信一事,是墨旗偽造了佈防圖,屬下模仿了楚晏殿下的字跡添筆,「徐郎」一稱,「相思」之語,都是我所為。也是我,懇求殿下不要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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