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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輕咳了一下，順從自己的心意，溫聲道：“我知道。可我……心悅你。”
&esp;&esp;聽了這話，容娡明豔的小臉上，霎時有一瞬間的怔忪。
&esp;&esp;雨聲漸漸小了。
&esp;&esp;細密的雨絲飄搖而下，像是在輕輕親吻人的面頰。
&esp;&esp;容娡的手緊緊握著傘柄，用力到骨節幾乎泛白。
&esp;&esp;她盯著謝玹，像是在辨認他話中虛實一般，半晌，似笑非笑地別開視線：“可我傷你，害你，利用你，幾次三番要殺掉你。”
&esp;&esp;謝玹想了想，平靜地回視她。
&esp;&esp;他沒有回應她用來描述自己的任何一個詞，只是淡然道：“可我心悅你。”
&esp;&esp;容娡的手指猛地一抖。
&esp;&esp;她丟開傘，任由雨簾迅速將她裹挾。
&esp;&esp;謝玹看著她蹲在自己面前，雙手撐著膝蓋，與他平視，面龐是世間少有的明豔穠麗，澄澈的眼底卻在微微晃顫。
&esp;&esp;她凝視他一陣，示意他看向她的頭頂，輕笑道：“我長著狐狸的耳朵，你看見了嗎？你可知我是什麼？”
&esp;&esp;謝玹聞言，看向她頭頂不知何時多出的那對火紅的蓬鬆狐耳，眼睫忽然不自然地顫了顫。
&esp;&esp;原來他的姣姣，真的是一隻小狐狸。
&esp;&esp;“我看見了。”略一思量，他溫和的、低低的道，“可我愛你。”
&esp;&esp;夢境中的容娡，神情複雜的看著他，陷入沉默。
&esp;&esp;謝玹略顯無奈地輕嘆一聲，闔了闔眼，像是在向某種東西妥協一般，伸手摸向她的狐耳。
&esp;&esp;——然後，然後。
&esp;&esp;那張明豔嬌嫩的臉，驀地在他的眼眸中放大。
&esp;&esp;謝玹始料未及，鼻息一頓。
&esp;&esp;他因失血而乾裂蒼白的唇上，有柔軟的唇瓣一觸即離。
&esp;&esp;謝玹僵在原地，一動不能動。
&esp;&esp;如今這是在做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