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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他姓賀蘭,應為皇室,然而面對出身於世族之首謝氏的謝雲妙,即使是她不知禮數,也拿她毫無辦法。
&esp;&esp;容娡被她擋在身後,見此一幕,若有所思,眸光微閃。
&esp;&esp;謝雲妙緊緊護著她,仰著脖頸,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聞言冷笑道:“你為了討陛下歡心,做的那些腌臢事,整個洛陽誰人不知!被你帶走的那些女子哪有一個落得好下場的?休想拿我們謝府的人去應付差事!”
&esp;&esp;不知她揭穿了什麼,賀蘭銘臉上的笑蕩然無存,陰鷙地盯著她。
&esp;&esp;他長著一張容長臉,眉骨很高,沉沉壓著狹長的眼眸,不笑時面相有些瘮人。
&esp;&esp;“乳臭未乾的小丫頭,你懂什麼!”
&esp;&esp;謝雲妙毫不客氣的回懟:“不陰不陽的老男人,休想搗鬼!吃你的五石散去吧!”
&esp;&esp;賀蘭銘陰沉著臉,陰森森地瞧她們一陣,視線輕飄飄地自容娡身上滑過,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抬手命馬車離開了。
&esp;&esp;謝雲妙轉過身來握住容娡冰涼的手,嫌惡地看了一眼賀蘭銘離開的方向,沉聲道:“此人是國君的長子,為了幫陛下找什麼神女,用盡手段。不過他沒什麼權勢,我們謝氏也並不畏懼皇權,有謝氏在,你不必害怕,日後見到他避開些便是了。”
&esp;&esp;容娡想起那人毒蛇一樣的目光,嚇得哆嗦了一下,乖巧的點點頭。
&esp;&esp;謝雲妙受不住冷,同她說完話,連忙又鑽回溫暖的馬車。
&esp;&esp;容娡本就畏寒,此刻雖然裹著大氅,仍冷的牙關直顫。
&esp;&esp;口鼻間撥出的稀薄熱氣,在她纖長的睫羽上凝成晶瑩的薄霜,顯得她整個人盈盈柔弱,有種楚楚動人的美麗,像是雪中的仙子。
&esp;&esp;眾位娘子不禁看得呆住。
&esp;&esp;但她們急著去赴宴,不能因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容娡誤了行程。
&esp;&esp;容娡故作柔弱的試探一番,見她們絲毫沒有動容,便沒有自討沒趣地開口,懇求她們讓她上車暖和。
&esp;&esp;謝雲妙望著雪中煢煢獨立的容娡,糾結一會,雖有些愧疚,但心知不能再等下去,便塞給她一個手爐,好聲好語的囑咐她一番,便準備離去。
&esp;&esp;就在這時,馬車裡的一位娘子往車外張望一陣,拍了拍她的手,道:“妙娘快看,那是不是謝府的馬車?”
&esp;&esp;謝雲妙聞言鬆了口氣,心裡的負擔減輕不少,忙對容娡道:“妹妹凍壞了吧,快些上車去。”
&esp;&esp;然而當她望向那位娘子所指的方向,看見那輛畫輪四望通幰七香車時,忽地犯了難。
&esp;&esp;是謝府的馬車不假,但是……
&esp;&esp;“似乎是國師的馬車。”
&esp;&esp;有位娘子小聲道。
&esp;&esp;眾人面面相覷,齊刷刷的噤聲,目露敬畏。
&esp;&esp;國師謝玹,淵清玉絜,盛名在外,無人不知。
&esp;&esp;在座的小娘子,或因他的容色,或因他的才華,總之傾慕謝玹者不在少數。
&esp;&esp;雖如此,但……傳言他有命煞加身,如今盛興神佛之說,她們不敢隨意靠近。
&esp;&esp;況且,放眼洛陽,誰人不知謝玹那不近女色的習性?
&esp;&esp;早些年時,有位愛慕他的女子偷偷靠近馬車,未近他身,便被兵衛當作刺客就地斬殺。
&esp;&esp;他是國君看重的心腹,是生殺予奪的掌權者。
&esp;&esp;這樣一個猶如神壇之雪的人物,又怎會屈尊降貴,破了先例,同一個女子共乘一車。
&esp;&esp;有熱心腸的娘子連忙提醒容娡:“娘子且慢……”
&esp;&esp;然而聽見行車聲,一直默然垂著頭的容娡,抬眼望見那輛逐漸靠近的、屬於謝玹的馬車,眼眸忽地亮了亮。
&esp;&esp;“表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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