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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姜成渝又轉回身,背對謝禮,決心不再看對方一眼。

&esp;&esp;可是……

&esp;&esp;正因這問題如此重要,他更好奇是什麼問題!!!

&esp;&esp;不過三秒。

&esp;&esp;姜成渝又轉了回來,來到謝禮身旁,說:“你問吧。”

&esp;&esp;謝禮像早知道他會中計一樣,還輕飄飄問:“那你會回答嗎?”

&esp;&esp;“……”姜成渝忍了忍,“答,我會回答。”

&esp;&esp;“知無不言?”

&esp;&esp;姜成渝嘴角的笑容都僵硬了:“知無不言。”

&esp;&esp;謝禮這才鬆了口氣,面上卻又像不是很在意一樣:“其實也不是什麼重要的問題。”

&esp;&esp;姜成渝這下是徹底失去了耐性,指間光芒攢動,咬牙切齒:“你到底問不問?”

&esp;&esp;謝禮這才收了調笑口吻,一本正經道:“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esp;&esp;姜成渝:“?”

&esp;&esp;?????

&esp;&esp;這什麼破問題?

&esp;&esp;他正要開口回答,卻倏然間隱約察覺這問題背後真正的意圖,臉上笑容終於消失,久久斟酌著對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是真的已經明白了,還是……

&esp;&esp;只是巧合?

&esp;&esp;巧合的可能性應該更大,但是——

&esp;&esp;這話從謝禮嘴裡出來,怎麼像巧合的可能性就那麼小呢?

&esp;&esp;這下換謝禮眉目如畫了:“為什麼不回答?是有什麼難處麼?”

&esp;&esp;好像真的只是巧合。

&esp;&esp;姜成渝心中猶自遲疑,但他不是言而無信的人,既然說了會答,那就一定會答:“你先回答我,為什麼突然問這個問題?”

&esp;&esp;謝禮倒是沒什麼遲疑,只語氣淡淡道:“我和其他人情況不一樣,現實世界的我昏迷很久了,在這裡死去後,我哪怕現實世界裡不會立刻死去,卻也不會有清醒的機會了。”

&esp;&esp;他看向姜成渝,目光中似乎還有幾分祈求的意味:“都要死了,總該知道自己生於何時、又死於何時吧。”

&esp;&esp;姜成渝聽了答案,雖然好像挺像那麼回事,可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怎麼就那麼不像真的呢?

&esp;&esp;“真這麼簡單?不是有什麼算計?”

&esp;&esp;謝禮稍稍偏了偏頭:“不然呢?難不成這問題還能有什麼算計?”

&esp;&esp;姜成渝:“……”

&esp;&esp;感覺更不簡單了。

&esp;&esp;似乎是察覺到他的為難,謝禮道:“這問題若真緊要,你可以說個假時間。終歸我死了,是真是假也不重要了。”

&esp;&esp;姜成渝腦海瘋狂跳s!

&esp;&esp;他謹慎地承諾:“若真到你生命最後一秒,我會告知你時間,不論你身在何處。”

&esp;&esp;“謝謝。”謝禮輕聲道。

&esp;&esp;姜成渝正欲回答,卻只聽謝禮道:“不過,可能暫時不需要了。”

&esp;&esp;被戲耍的念頭方一生出,他突然聽見一個陌生的像孩童般的清脆的聲音說:“看看我,看看我的眼睛,你看到了什麼?”

&esp;&esp;他能察覺到不對勁,可雙眼還是不受控制地循著那聲音望去,目之所見——

&esp;&esp;一尾只餘骨架的魚兒。

&esp;&esp;他隱約已經知道謝禮要如何破局了,可是雙眼已經脫離了他的控制,他看見那魚骨架的眼睛。

&esp;&esp;空空如也。

&esp;&esp;一片空洞,一片……漆黑。

&esp;&esp;姜成渝閉上了眼。

&esp;&esp;強自收回心神,脫離了掌控,只是他的雙眼,卻不再睜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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