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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鳴珂。”

陸由頂著黑眼圈走出帳篷,鳴珂依舊是自己離開時那個動作,坐在即將熄滅的篝火邊上發呆。

“早。”

鳴珂轉頭看向陸由,說話有氣無力。

“哇!鳴珂你黑眼圈好重啊。就值了半晚不至於吧!”

哪是半晚,明明是一晚。

鳴珂轉頭看向陸由。呃…他怎麼好意思說別人的。

“值夜對於僱傭兵來說本是家常便飯,加入小隊以來每天都睡得太踏實,都要忘記這項技能了。”

兩人簡單準備後繼續出發,既然答應了哥哥與師姐,陸由二人走得十分悠閒,倒像出門旅行一般。

“鳴珂,繼續說說土珍村的事情吧。話說這村子名字叫土珍村,是土裡有珍寶嗎?”

“嗯。”鳴珂回道:“這珍寶並不是真的寶物,而是指蘊藏在土地之內的能量。”

“能量?土地裡的能量?”

“嗯。土珍村的土與其他地方的土不同,用來播種農作物即使從不澆水施肥他也能自行成熟,結的果實比起其他土壤來也更加碩大飽滿。用來制磚砌牆做成房屋則堅不可摧,夏不悶熱,冬不鑽風。總之,只要用到土壤的地方土珍村都要強於其他村子。”

“農作物能自行成熟嗎?那劍聖他老人家真應該搬家到土珍村去。”陸由說的沒錯,劍聖劍術震古爍今,偏偏在農耕這方面半點天賦也沒,土珍村的土地確實適合他。

“阿嚏!”遠在東海的伽覺扛著鋤頭正要出門,打了一個響亮的噴嚏。

鳴珂自然不知道伽覺的事情,她接著說道:“說來奇怪,這有能量的土壤只限於土珍村內。只要超出村子劃定的範圍,土壤就變得普通。村民們都不懂其中的緣由,只覺得這是神明的力量,連村子的名稱都改為土珍村了。”

“那你昨天說的瘟疫是什麼?”

“那時我才剛懂事不久,許多事情都已經記不清了。只記得那一天晚上,原本只是個平靜的夏夜,一戶人家中突然傳來尖叫聲,那人紫色的頭髮逐漸變黑,渾身痛苦地在地上掙扎,雙手將面板扯得鮮血淋漓,沒用多久就在痛苦中死去了。”

“紫色的頭髮逐漸變黑…這意思就是說你們土珍村全是跟你一樣紫色的頭髮嗎?”

“沒錯,我們都是一樣紫色的頭髮。”

“紫色頭髮變黑,這是感染瘟疫的一個特點嗎?”

“嗯,緊接著每天都有人痛苦地死去,死之前一個明顯特徵便是紫發轉黑。連我父母,哥哥皆是如此…”

“等等!鳴珂你還有個哥哥嗎?沒聽你提過。”

“有哥哥並不奇怪。只是都已經死了那麼多年,我連他們的樣子都記不清了,不就相當於沒有嗎?再提了做什麼…”

空氣中的悲傷猶如實質壓得人喘不過氣。

“所以…除了你,所有人都這麼痛苦地死去了嗎?”

“並不是…”

“什麼?還有人活下來了嗎?”

“不,土珍村除了我之外所有人都死了。我的意思是並不是所有人都是痛苦死去的。”

“我不太明白。”

“有些村民並不會痛苦地抓撓自己,他們只是…”

“只是頭髮會變黑而已。”陸由搶先一步答道。

“是的。”

“那他們最後是怎麼死的?”

“他們並不是死在土珍村中。”鳴珂稍微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土珍村並不屬於天曜城或黯魘城。但我們也並非獨立,土珍村是燕正城的屬地。”

“他們死在燕正城裡?”

“是的。燕正城極為重視這個事件,自從第一個死者出現之後,他們就派了許多人過來,連城主都不畏瘟疫,親自跑來土珍村調查情況。暴斃的死者自然無法救治,但那些感染上瘟疫卻沒有立即死亡的村民都被他們送去了城內,我哥哥也在其中。”

“燕正城也沒能救的了他們…”陸由不知不覺已將自己代入其中,舉城之力都無法救治的話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是的,送去的村民一般撐不了幾天就迅速惡化死亡,城主擔心瘟疫傳播只能將他們就地火化,送回土珍村的只剩一捧骨灰而已。”

“你的哥哥…他的名字是…鳴…”

鳴珂似乎知道陸由想問的話,她眼神飄向遠方,封印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

“哥哥叫鳴瓊。待我非常好,就像陸雲大當家對你一樣。瘟疫到來的那十幾日時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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