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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於好奇,我踉踉蹌蹌的跟在那人身後,躲躲藏藏,竭盡所能不被他發現。
腳下的陸地漸漸從泥土變為石磚,看路牌和周圍建築判斷,應該是進城了。
人越來越多。
大家都低著腦袋,不看彼此,一句話也不說。
這當中有著急忙慌往裡趕路的,也有滿臉猙獰著離開的。
他們的嘴角都有血。
倒不如說,整個城鎮都充滿了血腥味。
儘管我已經盡全力躲避著其他人,但在這樣人群密集的地方,想不被發現也是不可能的。
''巫巫巫女!是巫女!這傢伙居然闖入【聖域】了!不可饒恕!不可饒恕—————!!【聖肉】會遭到你的汙染啊!''
後方一個人突然大喊道。
瞬間,大片的人群不再像行屍走肉那樣漫遊,轉而眼神犀利的鎖定住我,滿面兇相的步步緊逼。
我當然也知道''巫女''說的是我,從他說話的語氣我也能夠聽出來,汙穢的''巫女''是不被允許進入【聖域】的,聽起來那麼高大上的【聖域】,大概就是【聖肉】儲存地的意思吧?
我不自覺中,觸了他們的大忌
本想拔腿就跑,可我剛剛一扭頭,便撞在一具魁梧的軀體上,受到了太大的反彈,瘦小的身體猛地後仰,一屁股倒在地上,一陣虛脫。
''想跑?''
男人居高臨下的看著我,捏響自己雙拳上的關節,冷冷道:''為什麼要過來這裡?''
''因為因為我好奇,你們說的【聖肉】是什麼'',我急得快要哭出來,支支吾吾的解釋:''我什麼也不會做,只是看一眼也不行嗎?再不濟要麼你告訴我也可以。總之叔叔我現在不想知道了,不麻煩你了,我也知道你們不喜歡我,所以我馬上就走,好嗎?''
''走?'',他只是自顧自的笑起來,隨即湊到我臉前,一隻大手死死地握住我的腦袋,咆哮道:
''別搞笑了?!在別人家裡拉了泡屎之後可以隨便走掉嗎?!''
我能感受到自己撥出的氣流打在他的手掌上,彈射回來後籠罩在鼻腔周圍,顱骨四周的壓迫感使我開始耳鳴,就像是耳內被塞進了一輛一直在剎車的火車。
不知道是哪根血管被堵塞,我的視線開始模糊,身體感到麻木,世界天旋地轉,眼前的黑夜中飛起了不少的火星,在視野周圍轉悠,消失,再出現。我甚至都能看到骨頭承受不住壓力,向內塌陷,把大腦和眼珠壓的稀碎的場面:
''那,那那要怎樣?'',我近乎是在向他求饒。
''這種錯誤,你這種掃把星是沒辦法補救的!'',又來了一個女人,尖叫著在我大腿處狠狠踩了一腳。
''你害死了我的妻子!'',大概十幾歲的聲音怒吼著,那大概是他的新婚妻子吧?我背部又捱了一腳,臉朝下滑倒在地上,粗糙的沙土磨破面板,又將自己那尖銳的顆粒嵌入脆弱的皮肉裡,那一下將我打的徹底趴在地上,待宰羔羊似的任人毆打。
''你殺了我的兒子啊———!'',頭髮被一個少說有五十歲的奶奶揪住,往上一拽,強行露出臉頰,左右捱了不少嘴巴。
連老太婆都來嗎?嘁
''我的朋友!''
''我的先生!''
''我的母親!''
''我的兄弟姐妹!''
每個人都有一套說辭。
每個人都有一串眼淚。
這兩個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每個人都為我準備了一頓毒打。
愛人,朋友,親人,多美好的理由。
有幾個人倒是一言不發的就在我身上踩了幾腳
全當是他們為了主持公平正義吧?
鬼才信呢。
他們最多隻是玩一玩,洩憤罷了。
就算是那些在【死瘟】中失去摯愛親朋的可憐人,那和我有什麼關係?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我最終受不了,崩潰的哭喊道:''他們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就算是洩憤,也不應該是我吧?
我的青梅竹馬消失不見,寵物和母親也死了,父親變成一個殭屍一樣的木偶,就連我自己都莫名其妙的淪為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被你們叫做''巫女''我不比你們過的滋潤吧?!
某種程度上來說,我比你們當中絕大多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