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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頸一涼,刺痛
對於身體的感知被一點點剝離,失重,無力,天旋地轉。
視角落在地上,左右擺搖,血雨從腦後噴灑,籠罩在眼前。
誒?
腦袋掉下來了?
僅僅一兩秒後,老後的身體也緩緩倒下,灰塵盪漾在低矮的目光中。
要死了?
這樣下去會死吧做點什麼做點什麼啊
意識要湮滅了大腦開始缺氧,動脈裡的血液流出大半,只剩下空蕩蕩的血管像蚯蚓似的不斷蠕動。
聲帶和氣管被切斷,發不出任何聲音。
世界在眼眶中由外向內崩壞,黑暗顆粒狀蔓延,彼此疊加,覆蓋。
路面的凹凸不平在麻木中被撫平,嘴唇間的粘膩,牙齒與舌頭的摩擦,全都消失不見了。
口腔裡殘留血液的腥臭感受不到。
人聲朦朧,嘈雜,瞬間就被耳鳴所代替
不行
這樣下去!
奇怪的是,真正面對死亡時,意識卻異常清醒,平淡,身體被生物的本能所掌控,做著些無用的抵抗,靈魂好似卸下一身重擔後脫離出來,這算是釋然麼?應該不吧大概只是對死亡的恐懼本身也被死亡所吞噬了。無數事情略過,我本身並沒有在思考什麼,但龐大的資訊量卻機械性的在被不斷處理著像是大雁飛過後留下的氣流,若有若無的鈍化,溶解。
''你是叫阿茲拉爾吧?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腦內響起格外清楚的呼喊:
''啊啊很煩啊,人類總是這樣如果這不是【撒爾】大人的命令,我覺得你還是乾脆死在這裡好哦?唔可畢竟是她的命令嗎,只好照辦了''
''你誰啊。'',我問道,思考的能力像是迴光返照了般,就算這樣也只是剛睡醒的狀態。
''我?呵呵呵我們見過不是麼?'',他笑了笑,隨後一字一頓的說:
''薩,麥,爾。大概現在所有人都這樣叫我,你也只知道這個名字吧啊啊,無所謂了。''
''薩麥爾?!你不是死了嗎?''
''什麼死不死的啊,我早就死了,你還沒出生的時候我就死了,小屁孩彌賽亞那狗日的還挺能騙的嘛隨便了'',這傢伙倒是很無所謂,冷冷道:
''【憤怒】與其他的【本名】不一樣貝利亞特和別西僕,這倆你見過了吧?他們的力量與本名的關聯性很大,但這股力量終歸來自他們自己,說到底就是劍士與拳擊手的區別【瘟疫】和【飢餓】,他們二者的力量本身就是毀滅性的。而我,我的力量僅僅只是【知曉如何使用那股本身就具有毀滅性的力量】,【憤怒的力量】隨時可以離我而去,只要出現了比我還能夠駕馭那力量的人。你或許聽不太明白吧?''
還沒等我回答,薩麥爾便接著說:''
嘖畢竟是人類,舉個例子好了
我自己的例子''
:()羅生門的齒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