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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愣住。
是她嗎?
是她?
就這麼巧合嗎?
負罪感有沒有一絲減輕呢?
不殺她就無法活下去,我現在可以合理的說出這句話了吧?
,!
我不再是為了私憤而殺人了吧?
名正言順了吧?
應該吧?
【命運】?
這是命中註定?
是否這種解釋就可以將我行動導致的結果變成所謂【命運】的必然?
世界會帶來痛苦,【命運】同樣,但這不代表人類並沒有產生殺意,恨意,憤怒和行動的主動性吧?
錯的是我吧?
事後一切得以肅清,可未知情的我的確是為了殺死一個無辜的可憐人吧?
這不能成為辯詞吧?
可我做不到那樣的場景我幾乎無法抑制毀滅的衝動
一定要找到錯的是誰嗎?
羅生門的善惡正邪又該如何分別?
一定需要制裁嗎?
所謂的【電車難題】裡,究竟哪個角色有罪?
我無法給出答案,可角色必然可以。
我————
並非電車。
我只是無法控制自己必然會傷害到他人的野獸。
並非站立者。
我只是道德倫理,內心矛盾的痛苦決策者。
並非軌道上的人。
我只是可能要被別人傷害待宰羔羊,而這一切都取決於別人的抉擇,只是祈求著憐憫救贖的落水狗,儘管這祈求大概只會給所有人帶來更大的傷害。
並非鐵軌。
我只是慘劇發生的條件,但同時也是世界正常執行的一環。
同樣,也並非拉桿。
我是隻僅有改變一切都力量,但沒有選擇的權利,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外人操控來踐行他們目的的工具。
我可以是那個將別人綁在鐵軌上的人。
單一時間區間內純粹的惡人
我可以是那個建造鐵軌,火車的人。
埋下禍根但同時也造福四周的熱心人。
我可以是空氣分子。
喧囂興奮的觀光客。
我可以是火車零件。
罪惡群體中被罪惡裹挾的旁人,也是構成罪惡群體必不可缺的一部分。
我當然可以是千里之外和這件事沒有瓜葛的人。
比如【你】。
我總在某人提出的電車難題裡扮演著任意環節,但在唯一確定的情況下,你所擁有的只有一個身份,而所有場景的疊加下,我自己內部就完美的構成了一個獨立的電車難題,也就是所謂的自我矛盾。
事實上,人在社會里無一例外都同時扮演著這些角色,沒有人可以逃掉,受精卵便是我們苦難的種子,樹枝刺破我們還未修補好的面板,樹葉遮蔽我們渴求的陽光,根系則將我們牢牢的固定在原地,成為大地的寄生蟲。
痛苦的交織,被迫的傷害和被傷害,單一方面的審視堆積著怨恨;無來由的憐憫,必須進行的傷害,以及他人逐漸堆積的,孕育著不解,仇恨,憤怒,哀怨,絕望的眼神,填充著罪惡感。
所以選擇是什麼?
選擇理應是什麼?
選擇本該是什麼?
結果需要是什麼?
正確答案是什麼?
答案標準是什麼?
評判標準是什麼?
對於現實問題,我並不崇尚純粹透過''虛無主義'',''荒誕主義''一筆帶過,也不覺得聊些''形而上學''的定義能給出一個確切的回答。
事實上,面對現實,我並不推崇任何主義,同時也並不反對任何主義,哪怕是我自己所''堅持''的,時隱時現,時好時壞的''主義'',因為現實並不取決於想法,想法能改變的只有一部分''感受''。
在扮演完各個角色後,我總能為任意一個位置找出完全的理由,哪怕是那位不知名的壞人。
而在各個位置上時,阿茲拉爾,即使不說出來,你也總能找到批駁其他位置是理由不是麼?
如果非要給誰定罪,無非就是互相審判。
這一切,我真的能夠全部怪在彌賽亞頭上麼?
他壞的太過純粹,是否是因為另外一些什麼更加純粹的東西。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覺得他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