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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自責了。'',菏萊不知什麼時候走了過來,拉住我握槍的手,聲音顫抖的說:''你只是沒能保護好大家,但不是你傷害了大家,所以,別自責了好麼?''
''你不會明白的。'',我抬頭看向她,淡淡的說。
''我的確不明白,但是這一天裡,我熟悉的所有人都被殺了,妹妹,鄰居,朋友'',她抽泣道,溫暖的眼淚滴落在我的手和肩膀。
四周寂靜無聲,距離我恐嚇完吉旱納伯的那群暴徒已經過去很久了,再怎麼說,也該趕回大本營了吧?
這樣的寧靜透露著美好與詭異,就好比少年那混亂、美好、幻滅的美夢。
我稍稍用力,便掙脫了她的手,洩了氣的將槍放下,在月光中凝視這鋼鐵的殺人工具,說道:
''所有人都是這樣的,包括我。而且,我和你也不熟吧?說不熟都算是好的,往壞了說可是殺妹仇人呢。別多管閒事。好不容易給你救出來了,別送死啊。''
''瑞亞的死和你沒關係!'',菏萊帶著哭腔,不清不楚的喊道:''你都不聽我說話嗎?!如果你只是自責的話,那就去贖罪啊!''
''贖罪?'',夜色下一切都慘淡發白,我冷笑著說道:''你很瞭解我嗎?我看不是吧?我做的事情,已經贖不完了。滾開吧,再靠近我的話,你也絕對會死。''
菏萊一把捏住我的肩膀,將我的視線強行對準她,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孩,帶著憤怒不甘與悲傷。
但我已經不太吃這套了。
''贖不完的話,至少先開始吧!如果一定要保護什麼的話,先從保護我開始吧?把我當做你認識的同伴就好,行嗎?'',她懇求道。
我呆住了一瞬,但又很快苦笑的說:
''過去的同伴?說起來也是日了狗了,這兩天先是遇到名字像的,再是魎千變得,最後還冒出來兩個長的一樣的呸。而且,還都發生了很不好的事情吶,倒黴死了''
''相信我!我不會的阿茲拉爾先生,既然我們都一無所有,為什麼不能結伴而行呢?!'',菏萊趕忙說。
''唉——你得清醒點了。'',我捶了幾下腦袋,落寞的說道:''不要因為失去太多就想著抓住所有會逝去的東西,你不僅抓不住,也抓不對。我不是你需要的那種人,我保護不了任何人。''
搞什麼偏偏要我決定去死的時候嗎?我心想道。
說著,我輕輕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災難卡牌】,起身,準備離開:
''我不會在你眼前死的,這樣就好了吧?你當我沒死就行了。別煩我了。''
她想要追過來,可不知不覺間腿已經軟了,只能困難的挪動,但語氣越來越堅定:
''阿茲拉爾先生,我相信你可以保護我的!''
''是嗎?就算你相信我——'',我停下腳步,內心愈發鬆動,最後還是狠下心來,冷漠道:''我也不能相信你。''
''就是因為魎千的那段話嗎?!'',菏萊走的快了些起來,與我的距離也越來越小:''就算沒有他,難道人類就不會背叛彼此嗎?難道只是因為人類會背叛彼此,就要徹底封閉自己嗎?''
''偷換概念啊小鬼,可抗力和不可抗力是不一樣的。'',我緩緩轉過頭,準備做最後的決斷:''打嘴炮對我沒用,你還是滾————。''
菏萊在我後面幾米處停下,自顧自扎著丸子頭,夜幕將一切籠罩在老舊像機下,視線中的一切都上了一層黑白的濾鏡,菏萊的臉也在照片中模糊起來,雖然我自打出生起用的都是彩色相機,但不知為何,記憶中的一切,都是黑白的舊照片。
她的模樣不那麼清晰,但看起來就像是——
簡
''你'',我顫抖著開口,呼吸都變得困難:''跟上來吧。''
''誒?為什麼?'',菏萊疑惑的望著我的背影,一步一步跟了上來,問道。
''別問'',我低下頭說。
走到我的車時時間已經不早了,天空以微小的變化掩飾著時間的流動。
''啊一天沒吃飯,肚子咕咕叫了——'',我無精打采的坐在駕駛座上,埋怨道。
一切就這麼結束了?
瑞亞的死,傑夫的死,就這樣幾句話化作塵煙了嗎?
我總是沉浸在他人創造的幻境中,一個幻境破滅便又火急火燎的趕往下一個幻境,就這麼週而復始的生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