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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最後一根菸頭落地,我咳嗽著站了起來,抱起一箱煙往傑夫家走去。
凌晨時分,天黑的發紅,褐色的空氣中瀰漫著霧氣,透露著清醒與躁動。房子牆壁上的水跡結了冰,反射著微黃的月光,門上的鏽斑來回摩擦著,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
''出來吧'',我衝著未開燈的黑暗說道,隨手將煙箱往地上一拋,沒打掃過的水泥地揚起陣陣煙霧。
''猜的挺準啊。'',四周傳來聲音,隨即燈泡都同時亮起,破損的電路射出火花,瞬間的巨大電流讓鎢絲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沉淪於黑暗之中的視線被刺的一時間變成了純白色的畫布。
我厭煩的閉上眼睛,抱怨道:
''不要突然開燈啊''
''你還有空管這個麼?'',那聲音冷笑道,伴著踢踢踏踏的腳步聲,一個人影突然顯現,慢慢靠近。
''是啊。我現在能管的只有這個了。'',我原地蹲下,板著臉說道。
''哦?'',那人走到我身前,一股無形的怪力瞬間將我提了起來:''我可記得還有個女孩啊?''
''嗯。不殺了她?'',我冷笑道,慵懶的抬起頭,對方的氣息我再熟悉不過了——彌賽亞但我已經沒有憤怒的力氣了,只能像個小雞仔樣子,弱小到連憤怒的權力都沒有了,只剩下任人擺佈的死心。
魎千摸著下巴,壞笑著說:
''殺了她?怎麼可能。''
''為什麼只有她?為什麼,除她以外的所有人你都要殺掉?'',我不甘心的問。
他把我粗魯的放了下來,俯視著我摔倒在地的窘態,不屑道:
''唔因為如果我連她也一起殺掉,你肯定會自殺吧。''
''那為什麼單單是她?'',我拿出手槍,抵在自己的下顎:''你就這麼肯定,我現在死不掉嗎?''
''當然,只要我想不讓你死。哪怕現在開槍也沒有用,這點你我都很清楚。'',彌賽亞的臉開始融化,隨後重組,一張一張的變換著,那些,都是我生命中已死之人的面孔,不斷的刺激這我的腦神經。
極力壓制著情緒的我用力咬住舌頭,希望用疼痛喚醒理智,一聲清脆的碰撞後,整個舌尖都被切了下來,緊接著傳來撕心裂肺的痛苦,鮮血湧出,混合著唾液往外流去。
''我既然已經自殺不了了,為什麼你還要留著菏萊?'',我吐出掉下的肉塊,哆嗦著。
魎千聽聞愈發猖狂,聲音變得又高又尖:
''阿茲拉爾,你還不明白嗎?我只是在玩啊。如果你的內心只有求死不得的麻木,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思?!我要的是你自己選擇,自己選擇痛苦的活著下去,自己選擇一了百了的死亡,然後在生死間徘徊,我要你在搖擺不定中永遠保持清醒,我要你永遠保持痛苦和瘋狂———!這樣才有意思吧?!啊?!''
''就因為我表現得比其他人突出麼?你真像個小屁孩。'',我跟著自嘲的笑道:''但在我看起來你的目的還有別的吧?''
''哈?'',他逐漸嚴肅的看著我,明顯來了興致。
''你是怕我到【撒旦】那邊去嗎?呼畢竟【災難卡牌】的發動需要對自己而言重要的東西,那麼把我重要的東西都毀掉不就好了?你是這麼想的吧?
不過我很好奇如果我對你而言是個可能會造成不利的壞牌,那為什麼不殺了我?只是為了好玩做不到這份上吧?''
魎千臉色一變,立馬又恢復了輕鬆,嘲笑著:
''噗哈哈哈。小鬼,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啊,不過這算意外收穫了吧?但是,我和【撒爾】沒有任何利益上的衝突,雖然我們出於宇宙的平衡對峙,但我們所追求的永遠只是'對等'。你用他的卡牌或是我的卡牌都無所謂,神明不會像你們這種劣等物種那樣在乎輸贏,我們只是在一塊玩罷了。所以你,就是個被搶的玩具,只要是搶手的玩具,就只能選擇被誰折磨,而不是被不被折磨了。''
''所以你們娛樂的方式就是霸凌和殺戮嗎?就只能是觀察別人的痛苦嗎?還是說,你們只是把人當成物品呢?'',我冷冷道。
彌賽亞冷不丁的拉住我,將我帶到屋外後,他指著遠處的城市,突然平和了許多,說:
''看到那邊的城市了嗎?對於神來說,宇宙就像是那座城市。和你們一樣,神需要依附在''房子''上,而神的''房子''則是星球——雖然我記得很久之前不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