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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再次陷入沉默。
因為沒人知道該怎麼辦。
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普通的留學生,在異國他鄉努力生活,本來只想著儘快完成學業回國和家人團聚。
誰知半年前媒體還在努力宣稱根本不嚴重的星瞳災禍愈演愈烈,從最開始的偶爾冒出一兩隻,被戲稱為“人類新能源”,到後來動輒便毀滅一整座城市,一發不可收拾。
等他們發現情況不對想回家時,m國國境線早已封鎖,跨國航班與渡輪全面封停,根本回不去了。
他們只能留在這個遙遠的國度,靠跟家人影片聊天緩解思鄉之情,靠祈禱給自己一點心理安慰。
但當他們被m國的軍隊像垃圾一樣丟到這座難民營起,虛構的美夢就已經破碎了。
是王雅等人站出來努力幫大家修補著這個破碎的美夢,苦中作樂、細心規劃,對每個人都施以安撫,讓大家沉浸在團結便能度過一切困難的幻象之中。
可夢終歸會醒,那被士兵丟出去的三具夏國人的屍體就是敲醒美夢的警鐘,像一記重錘,在警告著每一個天真的夏國學生。
你們已經進入了荊棘遍佈的廝殺場。
何時被吃掉,那是居於上位的獵人的決定。
你們沒有選擇!
這一刻,就算是堅強如王雅,也感到有些迷茫。
她主動競選會長,是覺得自己有自信帶領大家走得更好。
可是如果她所作的一切都可以輕易被人顛覆碾壓,如果她怎麼計劃都註定要在別人的掌控之中,那這種努力還有什麼意義呢?
是不是真的端起槍,現在就跟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會更快一些?
還是乾脆放棄抗爭,順勢而為,或許還能從夾縫中找到一點生存的機會……
“沒輸。”
突然,清冽的女聲打破了沉默。
王雅抬眼看去,看到昏暗的燈光下,陳琳冷然的側臉,和那雙黑眸中燃燒著的鬥志,恍然間以為自己看到了照徹長夜的星火。
陳琳的呼吸急促,她不得不將手附在胸口,用力按住那顆幾乎要跳出胸膛之外的心臟,“我們有盟友,有同胞,有等我們回家的家人,還有身上流的夏國之血。總會有辦法,絕不會輸!”
謝芳芳聽了,直接跳起來鼓掌:“說的好!”
然而她的手拍到一半就被竄過來的劉白給按住,嘴巴也一併捂住:“哪有你這麼大聲密謀的!”
謝芳芳用力把劉白的手扒拉下來,壓低了聲音:“我小點聲就是了。我只是覺得陳琳說的對呀,我們不能這麼悲觀!寧折不彎、寧死不屈,這不是咱們大夏自古以來的民族精神麼!區區寒國和印納小兒,辱我大夏,雖遠必誅!”
祝天行眯著眼笑:“你說得倒好像我們只要動動手指他們就會原地投降了。”
“總會有辦法的,我們從長計議,肯定能度過這個難關。我們九十七人一起攜手走到現在,已經不知道度過了多少明槍暗箭。之後的路,我們也一定要攜手走下去。”王雅笑著說道。
顧信玄點頭:“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不知多少名華夏學生異口同聲地低喃道。
*
臨近宵禁時間,印納住宿區。
潘迪特坐在床邊,捧著一塊白布在昏暗的燈光下穿針引線。
她的餘光清楚看到她的丈夫阿米爾懷中正摟著另一名年輕的女人調情。
她的女兒艾西瓦婭捧著受傷的手臂,靠著床鋪坐在角落裡,把自己縮成一團。
潘迪特招來侍女:“安妮塔,你手裡的墊子做好了就先給艾西瓦婭鋪上。”
侍女低頭說道:“夫人,還差幾針就好了。”
艾西瓦婭抬起頭,用撒嬌的語氣說道:“母親,我肚子很痛。我可以躺到床上嗎?”
潘迪特心裡一痛。
她看了看阿米爾,咬著牙低聲對女兒說道:“不可以,艾西瓦婭。你正在出血。”
艾西瓦婭:“我知道,你又要說出血是不乾淨的,是對神的褻瀆,不能沾到床上,不然父親會打斷我的腿。可是我不明白。我們女人每個月都要這樣子出血,如果我們是不乾淨的,神為什麼要讓我們活在這世上?讓我們全都死了,讓男人自己生出男孩,這世界不就乾淨了嗎?”
潘迪特手裡的白布一顫,針腳走錯了線,“別再說這樣對神明不敬的話。”
艾西